道:“便是卢前辈也不知此种伤势该如何医治吗?”
习伯约道:“此种伤势对于卢前辈来说也是前所未见,所以他也没有想出医治之法!”崔劼忽然插口道:“我去与卢爷爷说,教他一定医好你!”习伯约赶忙道:“卢前辈仁心侠骨,自然会尽全力医治我,师兄莫要去打扰卢前辈了!”吴执见习伯约思虑周详c老成持重,而自己的爱徒却性情急躁,从不多加思考,也是气恼,斥道:“为师平日时常告诫你,遇事需冷静!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崔劼默然不语,吴执又道:“习师侄,此事过不在你,但大师兄初承丧子之痛,恐怕是气恼之下一时神志不清,才会出手伤你的。你便安心在此养伤,大师兄若是仍未悔悟,还要害你性命,却需从我的尸身上跨过!”习伯约闻言,不禁甚为感动。
又过片刻,吴执便向习伯约告辞。崔劼却不愿离去,想留下再陪习伯约一会,吴执道:“你又不会医伤,留下来也无济于事,还是让人家安心休养吧!”崔劼只得点头,道:“师弟,我明日再来探望你!”便与吴执一同去了。
送走二人,习伯约无所事事,便在院中四下逛了逛。他之前虽曾跟随崔劼到过卢照邻的这座“幽忧居”,却也只是前厅中坐了半日。
卢照邻在书房中苦思医治习伯约的法子,是以习伯约也未能见到他。只是他将府中逛了个遍,也未见到那个唤卢照邻“三叔祖”的美貌少女。
习伯约经脉疼痛,晚间也不得入眠,直至入夜时分,方才昏沉入睡。第二日,他却被一阵说话声吵醒,只听屋外有个男子说道:“妹妹就是好心,一早起来赶到城外来救个不相干之人!”又有一个女子道:“我不让你来,你偏要跟来,现下却又抱怨,真是惹人厌烦!”这声音娇柔动听,习伯约只觉有些熟悉。
男子嘻嘻一笑,道:“我只是想说妹妹心肠好,怪不得大家皆唤你‘女菩萨’!”那女子冷哼一声,道:“少来恭维我!邹家姊姊不喜欢你,我可没有法子!”那男子道:“你与她情同姐妹,自可在她面前为我美言几句!”那女子似乎心中不悦,冷声道:“好了,你还是赶快走吧,若是三叔祖见到你,少不得又要打你!”那男子嗤笑一声,道:“那个老不死的残废,偏爱多管闲事,若再敢来招惹我,倒要教他知道厉害!”
习伯约听得纳闷,便起身穿衣,打开门来,只见昨日那个貌美少女正自满面怒色地望着一个男子。习伯约再看那男子时,登时愣住了。那对男女听得门声轻响,也转头望来,那男子见到习伯约,同样吃了一惊,旋即便怒喝道:“竟然是你!”
原来,这人形貌猥琐,令人生厌,竟然是徐州城中的那个轻薄公子。当时他见色起心,意欲调戏一个卖艺的少女,被习伯约出手制止。习伯约恼他言行轻薄,下手也未留情,教他的手臂疼了半月之久。
此刻再见到习伯约,他登时想起了之前的仇怨,气道:“原来是你这小儿!当日你欺我太甚,却还敢到范阳来送死?若不将你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习伯约也道:“那日教你逃了,今日却不能再放过你!”那日这猥琐公子口出秽语,辱及沈秋霜,习伯约本欲取他性命,可是王芷兰的兄长忽然出现,三言两语后便将猥琐公子带走,倒是救了他的性命。
那美貌少女见二人便即要动起手来,登时大急,赶忙道:“习公子,你身上有伤,不能动手!”那猥琐公子听了,却更是恼怒,气道:“你是我妹妹,怎地偏帮外人?”他冷哼一声,又道:“你如此关心他,莫非你们二人有私情?”那美貌少女闻言,气得几欲昏去,尖声斥道:“我与习公子并不熟识,何来私情?你若再敢胡说,我便死给你看!”
那猥琐公子登时吓了一跳,心道:“爹娘皆宠爱她,若是出了差池,必不能饶我!这小子武功不弱,虽然受了伤,但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