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感激习伯约。又得知其习伯约便是独战突厥兵的少年英雄,卢寄云与其一见之心更为热切。可惜其时习伯约早已离去,二人缘铿一面。
卢照邻知道卢寄云的心思,是以习伯约被送至幽忧居后,便即刻派人将消息告知了卢寄云。卢寄云匆忙赶来,却发觉习伯约已然昏迷不醒,身上伤势极重,自是颇为担心,便央求卢照邻出手相救。
卢照邻早已为习伯约诊过脉,但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该如何医治。既然三叔公都想不出医治的法子,卢寄云也知自己更是无能为力,不过虽不能医治习伯约伤势,她却是衣不解带,整日在习伯约身旁照料。习伯约身上火烫无比,卢寄云便时常以冷水沾湿手巾,敷在习伯约的额头及面上。
如今乃是寒冬腊月,天气冷极,卢寄云将手巾浸入水中,只觉其寒彻骨,一双纤纤玉手冻得发紫。琴儿瞧了,自然心疼,便要替她来做这等粗活。卢寄云却是不许,更亲自喂习伯约喝药,照顾得可谓是无微不至。
美人恩重,不过习伯约整日昏迷,自然不知。
二人一个乃是远近闻名c悬壶济世的女神医,一个乃是英风侠骨c单枪匹马便敢去战突厥大军的少年英雄,彼此间互相钦佩,言谈也极是投机。二人相谈正欢时,一阵“吱呀吱呀”之声传来,卢照邻到了,习伯约与卢寄云便即起身行礼。
卢照邻将身后的下人遣走,笑道:“云儿,你到得很早啊!”卢寄云听出了卢照邻话中的取笑之意,娇靥不禁浮上一丝晕红,低声道:“我担心习公子的伤势,便赶来了。”卢照邻知她面嫩,便也不再玩笑,正色道:“伯约,你的伤势如何了?”卢寄云同样关心习伯约的伤势,便也顾不得羞涩,凝目望向习伯约。
习伯约见二人皆望向自己,只得苦笑道:“经脉中不时就会剧痛无比,只是折磨得我久了,我已能忍受了!”卢寄云闻言,不禁心疼不已。卢照邻叹气道:“哎!昨日老夫冥思苦想,已知你运功疗伤时,为何伤势不见起色,反而更为严重了!”习伯约急问究竟为何,卢照邻道:“只因灼热真气进入你的经脉之中,已与你自身的真气融为一体,所以你运功疗伤时,令真气流通,反而教伤势加剧,伤及了全身经脉!”
习伯约闻言,仔细思索,也明白了其中道理,而卢寄云却担心道:“如此说来,那他的伤势岂非无从医治?”习伯约也关心此节,便也望向卢照邻。卢照邻道:“倒也非是无从医治,目前老夫只想出了两个法子!其一,便是伯约将这一身功力散去,那么体内的灼热真气自然也会随之散去,伤势自然不治而愈!”
习伯约闻言,登时想起了在阆中学艺时,师父便曾为自己散功,其时之痛苦,不亚于今日。他怔怔出神时,卢寄云已摇头道:“三叔祖,我虽不会武,但也知道内功的修炼,极为辛苦,若真是如此轻易失去,太过可惜!况且习公子乃是有志之士,更需武功傍身!三叔祖还是说说第二个法子吧。”
卢照邻同样是练武,也知习武之人对于自身的内功视若珍宝,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便舍去。便点点头,道:“我翻遍师父留下的典籍,终于找到了一个法子,那便是以毒攻毒之法!”习伯约与卢寄云听得皆是一愣,道:“以毒攻毒之法?”卢照邻点点头,道:“正是!五行相生相克,伯约既然是被灼热真气所伤,那便需阴寒真气来医治!只是天下间从未听闻过有这等内功,所以这个法子老夫也觉无成功之可能!”
习伯约闻言,心中却是一动,暗道:“阴寒内劲?那可真是巧了,‘幽冥神掌’打出的内劲便是阴寒无比的!”只是想到在嵩山绝顶苦苦研习三月,却仍是不得要领,始终无法做到图谱上所说的,打出阴寒内劲,习伯约也知要靠“幽冥神掌”医治自己,是绝无可能了。
卢寄云于武学一道不甚了了,便道:“三叔祖,您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