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习伯约纵马狂奔,也不知自己该逃向何处,只得任由大宛马一路向北飞驰。
他初时尚自清醒,只是浑身燥热c汗如雨下,体内经脉的灼痛愈发剧烈,渐渐的,竟全身虚脱,终于无力支持,眼前一黑便自大宛马上跌了下来。
大宛马见主人跌落在地,赶忙停了下来,掉头跑回主人身旁,伸出舌头舔舐起了他的面庞。可是舔了半晌,却仍不见习伯约醒来,大宛马虽然通灵,却终究只是匹马,便到道旁去吃草了。
官道上不时有人经过,有不少好奇之人见习伯约躺倒在地,便走近察看,待望见习伯约面色血红,尽皆吓了一跳,重又各自赶路去了。却有个贪心的汉子,见大宛马神骏非凡,竟起了贼心,走过去提起缰绳,欲将其牵走。大宛马却忽然扬起后蹄,踢在了那汉子的肋下,
那汉子断了两根肋骨,躺倒在地,疼得不住惨呼,几个路过之人见了,纷纷掩嘴偷笑。那汉子疼了半晌,终于爬起身,却不敢再去招惹大宛马,他见习伯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想此人的坐骑如此神骏,身上也该带着金银,便走至习伯约身旁,忍痛蹲下身,欲盗取习伯约身上的财物。
却听大宛马长嘶一声,冲向那汉子。那汉子躲避不及,又被撞得跌出两丈远,终于收起了谋财之心,挣扎着爬起来逃了。
过了不知多久,习伯约终于醒转,却仍觉头晕目眩c口干舌燥,经脉中的灼痛感也是丝毫未减。习伯约勉力爬起身来,见大宛马还在身旁,便抚了抚它的鬃毛,正要翻身而上,忽见有一骑自南疾驰而来。
习伯约定睛一看,却是杨青龙纵马追了过来,登时吓了一跳,急忙跨上大宛马,打马便逃,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杨青龙早已望见了他,知道他的坐骑快若闪电,以自己所乘之马是万万追不上的,便自马上跃起,落地后施展轻功疾奔而来。
杨青龙功力非凡,以双腿疾奔反而更快。待他赶至习伯约身后三丈处,见大宛马已是发足狂奔,便大喝一声,力贯双腿猛地跃起,自半空扑向习伯约。
习伯约听得身后衣袂风声,心知是杨青龙追了上来,急忙回身应战,二人便对了一掌。好在杨青龙之前被习伯约踢了一脚,也受了内伤,这一掌的威力只有从前的五成。不过习伯约同样受伤不轻,虽然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挡,却仍是被杨青龙掌上的力道震得气血狂涌,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杨青龙与习伯约对了这一掌,再落地时,大宛马却已奔出了十丈远。杨青龙心中大恨,长啸一声,便又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习伯约吐了一口血,身子便有些摇摆,好在他及时俯下身去抱住大宛马的脖子,方才没有跌下马去。
似这般一个在前策马狂奔,一个在后拼命疾追,杨青龙渐渐便被大宛马甩在了身后。二个时辰后,大宛马已奔到了黄河边,杨青龙却仍在三里之外。此刻习伯约经脉中的灼烧之痛已是无法忍受,只得下马稍作歇息。
习伯约心知如此下去,自己一时无力支持,恐怕还会晕倒,终究还是逃不出杨青龙的魔掌,是以他见有个与自己身量相近的青年经过身旁,便生一计。
他喊住那青年道:“兄台留步!”那青年闻言转身,看到习伯约面色通红,吃了一惊。习伯约见状,不由得面露苦笑,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兄台能否帮忙?”说着,便自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
那青年见习伯约手中的银子着实不小,登时心动,笑道:“兄弟有事尽管说,我定当竭尽所能!”习伯约道:“倒也非是什么难事,只是我心慕山河繁华,想要游历天下,我爹却要将我抓回家中去读书,所以想请兄台假扮成我,将我爹爹引走!只要兄台愿意帮忙,这锭银子便是答谢了!”
那青年点点头,喜道:“小事一桩!小事一桩!”习伯约便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