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青龙已是双目含泪,哽咽着唤道:“师妹!”沈丽娘不疾不徐地走到杨青龙身前,微笑着道:“丽娘见过大师兄!”而后微一万福。杨青龙呆望着沈丽娘,泪水已止不住流下。
沈丽娘轻叹一声,取出丝帕为杨青龙拭去泪水,黯然道:“大师兄,许久未见,你消瘦了。”杨青龙任由沈丽娘为自己拭去眼泪,叹气道:“哎!这二十余年,一事无成,虚度光阴,每每念起师父的教诲,便感愧疚,又怎能不憔悴?”沈丽娘心疼不已,道:“过了这么久,你们师兄弟间的怨气早该消了,从今往后,咱们齐心协力,定能达成师父遗愿!”杨青龙点点头。
这时,习伯约与沈秋霜c杨再兴也来到了大堂。沈秋霜原本也在房中等候,但她白日里玩得累了,一不小心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朦胧间听见有人说话,心知是母亲到了,赶忙出来相见。习伯约与杨再兴也听到了说话声,三人便一齐来到了大堂。
沈秋霜与母亲分别数月,早已思念得紧,此刻相见,便快步扑入了母亲怀中。沈丽娘抱住女儿,在女儿的耳边柔声安慰着。她这才摘下面纱,杨氏父子见到她的面容,皆是一惊。
杨青龙心道:“二十余年未见,师妹的样貌竟然一如往昔,当真是驻颜有术!”想到自己已快要变成老头子了,不禁黯然。他英俊潇洒,是以极为自负,但此刻竟生出了自惭形秽之感,也是生平头一遭了。
亲眼见到沈丽娘,杨再兴亦是颇为震惊,暗道:“怪不得父亲会对她如此着迷,确是有倾国倾城之貌,想来我的母亲是及不上的。”
习伯约向沈丽娘施礼毕,便去与立在一旁的四剑婢叙话。沈丽娘心急女儿,是以四剑婢一个未留,将弄影与飘雪也一齐带了出来。弄影c飘雪与习伯约也是久别重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吹絮与舞蝶则向习伯约请罪,在嵩山脚下分手时,习伯约曾嘱咐二人务必要看顾好沈秋霜,但二人却一时疏忽教沈秋霜溜了,是以颇为自责。
习伯约自然不会责怪二人,便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弄影与飘雪则问起了习伯约是否练成“幽冥神掌”,习伯约摇头苦笑,自承才智不及,未能练成。
四剑婢也取下了面纱,杨再兴瞧了,更觉惊诧,暗道:“这朱雀坛怎么个个都是美人,不仅霜儿与她娘是人间绝色,那四个侍婢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心动之余,却已有些不能自持,望向众女的目光中已含了一丝猥亵。他正自陶醉,却忽觉一道精光射来,原来是沈丽娘在瞪着自己。沈丽娘的目光冰冷如刀,吓得杨再兴赶忙低下了头。
沈丽娘兼程赶路,略显疲惫,杨青龙便教大家先行歇息。沈丽娘与女儿分别日久,便与女儿同房睡了。母女二人畅叙别离,直至深夜才睡下。
杨青龙心中兴奋,无法安睡,次日早早便起来了,习伯约醒来后则在房中打坐练功,直至沈丽娘母女醒来,众人才一同在大堂用早饭。杨青龙道:“师妹,难得你大驾光临,务必要随我上山去看看。”沈丽娘点点头,吃过早饭,众人便一齐上了山。
泰山的主峰名叫玉皇顶,而青龙坛便建在其峰之后,极为隐蔽。众人一路上山,也遇到了不少游人,不过为免得惊世骇俗,沈丽娘等人都带上了面纱。顾及沈秋霜体力不济,一行人也是走得极慢。
杨青龙与沈丽娘并肩走在最前,其余人倒也识趣,皆缀在二人身后不远处。走到半山腰时,忽见两个道士自山上下来,杨再兴面色顿时一变。那二个道士望见杨青龙,却是面如土色,赶忙垂下头,快步走过。
习伯约不期能在此遇见道门中人,倒是一愣,不过想起师父遍数天下道门时曾提到过,岱岳观便是在泰山之上,心知那二人是岱岳观的道士无疑了。
岱岳观的武功自有独到之处,在道门中也只次于天师道与上清派,若非此次有杨青龙等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