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脑胀,师弟能试着修习,终究是强于我的!”
习伯约赶忙道:“师兄说笑了!”崔劼又道:“那日收到杨师伯的传书,得知师弟不日便到范阳,当真是教我喜出望外。可惜那时河北有突厥蛮夷,城门关了,昨日城门重开,我赶忙教坛中的弟子到城中找寻,果然只用一日便将师弟寻到了!”
习伯约仔细一想,却心生疑惑,问道:“崔师兄,我从未到过范阳,玄武坛的众位师弟是如何认出我的?”崔劼闻言,哈哈一笑,向厅中的一个弟子招了招手,那弟子便将一张纸呈了上来。崔劼接过来,转手递与了习伯约。
习伯约伸手接过,仔细一瞧,发现纸上画着一位年轻公子,身姿英挺c容貌俊秀,倒是与自己颇为神似。原来,崔劼知道习伯约不知玄武坛的所在,便将他的样貌画于纸上,命坛中弟子凭着画像在城中四下寻找。
崔劼出自博陵崔氏,乃是世家子弟,相貌虽然粗陋,却也精通琴棋书画。那两个弟子凭着画像,果然认出了在街上闲逛的习伯约,将其领至了玄武坛。崔劼笑道:“习师弟,如何,我画得可像?”习伯约不禁赞道:“原来崔师兄还精通丹青之道!小弟实是佩服之至!”
习伯约这话说得倒是真心实意,琴c棋c书c画,沈秋霜只教了他弹琴。不过,习伯约志不在此,倒也不觉遗憾。崔劼忍不住打趣道:“师弟长得太过俊秀,我画到一半时,还以为是在画一位女子呢。”这话却又教习伯约想起了张昌宗,他心道:“若论样貌之俊美,我是决计及不上大哥的,可惜他自甘堕落,哎!”不禁又是可惜又是恼恨。
崔劼接过习伯约手中的画像,嘻嘻笑道:“习师弟若是换上女装,姿色恐怕不会输于沈师妹!”顿了顿,他低声一叹,问道:“沈师妹近况可好?”习伯约心知崔劼对沈秋霜尚未忘怀,便道:“劳崔师兄挂怀,沈师妹已返回扬州去了,有沈姨娘的二个心腹护送,定会安然无恙的。”
崔劼闻言,垂首陷入沉思,习伯约猜他定是在思念霜儿,也不出声打扰,大厅之中便即陷入沉寂。过了半晌,习伯约想起狄仁杰之事,方才开口道:“崔师兄,想来你已知此行的目的了吧?杨长老命我来助玄武坛行事,不知坛中的师兄弟们可是已经下手了?”崔劼道:“我从总坛归来,便将习师弟的武功如何出众告诉了师父,后来杨师伯的传书中又将师弟夸赞了一番,师父便想等师弟到了,再行下手。”
习伯约闻言,终于放心,暗道:“只要尚未下手便好,我自有方法将此事化解!”便问道:“不知吴师伯此刻可在?小弟我早已久仰吴师伯之名,只盼与其一见!”崔劼闻言,哈哈大笑道:“习师弟放心,我师父好奇师弟是何样的出类拔萃,也是急切想与师弟一见。只不过他老人家另有要务,此刻脱不开身罢了。”
习伯约点点头,又问道:“不知吴师伯忙于何事?”崔劼道:“师弟可知杨师伯联络到了一位前辈高人,来助我等成事?”习伯约闻言,惊道:“可是那位高手到了?”崔劼点点头,道:“那位高手昨日忽然赶到范阳,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将我师父请去了城外相见。师父去了半个时辰,便与那位高手一同回来了。”
习伯约最初自杨青龙口中得知将有一位前辈高人相助时,本是倍感期待,只盼能与其过招,得其指点。可是在得知幽冥宫四处为虐后,他又担心幽冥宫如虎添翼,此后更加肆无忌惮,不禁颇为担忧,便问道:“崔师兄,不知那位前辈品性如何?”崔劼闻言,面露愠色,道:“那老头板着一张脸,话也不说,当真狂妄!品性嘛,我瞧不出来,不过样貌反正是不敢恭维!”
习伯约闻言,心中不免担忧:“他若是良善之辈倒还罢了,若是恶人,怕是糟糕了!”崔劼见习伯约双眉紧锁,不禁笑道:“那老头品性如何,何需师弟操心?我已命人备下了酒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