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惊呼道:“哎呀!我早该想到了!”沈秋霜一愣,纳闷道:“想到什么?”习伯约苦笑道:“他既然姓王,又骑着另外一匹大宛马,想来便是芷兰姑娘的哥哥了。”
在去cd的官道上,习伯约曾望见两匹大快马疾驰而过,后来方知马上之人是王芷兰兄妹,此刻见到王登白骑着大宛马,自然猜出了王登白的身份。沈秋霜闻言,再次望去,方才看到马上之人乃是王登白。
王登白骑在马上,望见习伯约一行人正在前面不远处歇息,便刹住大宛马,停在了茶棚前。沈秋霜却是心头火起,暗道:“那王芷兰莫非还不死心,又派她哥哥前来笼络伯约哥哥?真是烦人至极!”
便在她暗暗生气之时,王登白已下马来到了习伯约面前,抱拳道:“兄台,别来无恙啊。”习伯约也抱拳还礼,道:“不知王兄不辞辛劳,从城中追出来,有何贵干?”王登白正要开口,习伯约又抢道:“莫非是要我等回去给你那位朋友赔礼?”王登白闻言一愣,问道:“兄台何出此言?”习伯约只是冷哼一声,并未回答。
王登白苦笑道:“在下仰慕兄台人品武功,所以一路赶来,乃是衷心与兄台结交,并非为了适才之事而来。”沈秋霜听了,暗道:“哼!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王家之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心中不禁思量起该如何赶走王登白。
习伯约摇摇头,道:“芷兰姑娘优雅端庄,我本以为她的哥哥必是个少年英杰,却未料王兄不过是个与登徒浪子结交之人,真是教人不齿。”王登白没有料到自己的身份已被猜破,心中不禁一凛。他本已在习伯约对面坐下,当下便站起身来,朗声大笑道:“世家子弟,沉溺酒色c不思进取之人有如过江之鲫,在下的兄弟之中便有这等人,又如何躲得开呢?”顿了顿,他又道:“况且,莫狐,莫黑匪乌!兄台身边同样是佳人环侍,可笑我那妹妹对兄台痴心不悔,还将视若性命的大宛马都赠与了兄台,看来是所托非人了。”说罢长叹一声,似是颇为惋惜。
习伯约闻言,不由得面色一沉,喝道:“阁下何出此言?”王登白默然不答,却拿眼觑向沈秋霜与吹絮等人,其中含义不言而喻。习伯约自然也明白了过来,冷哼一声,指向身旁的沈秋霜道:“这位乃是舍妹,另外几人则是她的侍女,非是王兄所想的那般!”听了这话,沈秋霜不由得一阵气苦,更为恼恨王登白了。
王登白甚是尴尬,干笑道:“看来是在下误会了,兄台见谅,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习伯约便以姓名相告,王登白笑道:“舍妹对习兄弟是赞不绝口,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习伯约心中纳闷,便道:“王兄英俊潇洒,小弟自愧弗如!不过,王兄匆匆而来,不会就是为了恭维小弟两句吧?”王登白笑道:“自然不是,在下见到了大宛马,便猜到习兄弟的身份,所以才快马加鞭赶来相见。”
习伯约点点头,心知王登白必是听妹妹提起过自己,是以才迫不及待地赶来,想要看看自己的人品武功究竟如何。他便也客套道:“若是在徐州城中便认出了王兄,小弟一定与王兄把酒言欢!”王登白闻言,登时便来了兴致。他仰天一笑,高声道:“既然如此,习兄弟也不必介怀,我看此处正好,你我便一醉方休!”又大喝道:“店家,取酒来!”
沈秋霜一直坐在习伯约身旁,默然不语。她本以为王登白客套两句便会离去,可没想到王登白非但不走,更要与习伯约在此处开怀畅饮,她又如何能不急?心知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她便轻声道:“伯约哥哥,你与王兄一见如故,要把酒言欢自无不是,可待会咱们尚要赶路,你若是醉了,那可如何是好?”习伯约正自发愁该如何拒绝,听了沈秋霜的话,便佯装为难,垂头半晌才叹气道:“唉!王兄,看来这顿酒咱们只能留待日后再喝了。”王登白微微一笑,摇手道:“不碍的,来日方长,我相信终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