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霜依旧与习伯约沿街漫步,舞蝶c吹絮牵马跟在二人身后,那老仆妇则赶着车先到城外相候。
上古时,徐州人彭祖首创内息导引之术,是以徐州习武之风甚盛,街上常有卖解的走江湖之人。
沈秋霜本是饶有兴趣,可是拉着习伯约看了一个卖解之人舞刀弄枪后,却是颇为失望,鄙夷道:“他的武艺还不如我呢,也敢出来卖弄,不怕丢人吗?”习伯约笑道:“霜儿何必认真?他们行走江湖,也不过是在讨一口饭吃罢了,若是真有高超的武艺,还会在这里卖解吗?”
沈秋霜听了,也觉有理。
这时,那卖解之人收了兵刃,上来讨要赏钱。沈秋霜虽然不愿,但还是命吹絮给了一锭银子,卖艺之人自然是千恩万谢。
习伯约一行人便继续前行。未走出多远,却望见前面的街边围满了人,沈秋霜最喜欢瞧热闹,便再次拉着习伯约凑了上去。原来又是一个卖解之人,不过却不是走江湖的粗鄙汉子了,而是个面若桃花的妙龄少女。
这少女向众人抱拳行礼,朗声道:“小女子与老父亲本是往江南寻亲,可惜盘缠用光,今日途径徐州城,见此地人杰地灵,小女子便斗胆来耍几手功夫,以博诸位一笑。”说罢,她擎起一把单刀,拉开架势道:“雕虫小技,请诸位莫见怪。”便耍了起来。旁边有一位白发老者为她敲锣助阵,想来便是她的老父亲。
这少女所使的刀法着实平常,但她身姿优美,舞起刀来倒是教人赏心悦目,围观之人皆被吸引,纷纷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待她将一套刀法使完,众人便纷纷叫好。少女微微一笑,将刀放下,又取出一柄长剑,似是要再使一套剑法。
习伯约见状,在沈秋霜耳旁低声道:“没想到她武功虽不然怎么样,会的倒是不少。”沈秋霜见习伯约与自己说话之时双眼兀自盯着那少女,不禁醋意横生,便要拉着他离去。
这时,却有一个年轻公子分开众人,来到那少女面前,盯着那少女上下打量。此人獐头鼠目,面露淫猥之色,一望便知不是好人。那少女不禁眉头一皱,向后退了一步,面上露出戒备之色。
那公子哈哈一笑,开口道:“这位姑娘,本公子瞧你有几分姿色,在此抛头露面也太过委屈了,你不是缺盘缠嘛,日后跟着本公子,保管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那少女微微一愣,强忍胸中怒气道:“承蒙公子瞧得起,不过小女子生性顽劣,可担不起公子如此厚爱!”那猥琐公子却不理会,径自抬手向她面上摸去。
习伯约见那猥琐公子这一抓之中竟然暗含着龙爪手的变化,心知以卖解少女的武功是决计躲不开的,不禁暗呼不好。果然,那少女虽然急忙缩头,却终究是未能躲过,被猥琐公子在面上轻薄了一把。那公子收回手来,还放在鼻前嗅了嗅,陶醉道:“好香!”少女银牙紧咬,已是气得七窍生烟,那老者慌忙挡在女儿面前,道:“这位公子,小女已许配了人家,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他站在少女的身前,便将猥琐公子的视线挡住了。猥琐公子登时面色一变,喝道:“老东西,滚到一边去!”便举掌扫向老者。这一掌劲道刚猛,那老者不会武功,又年老体弱,若是受了这一掌,怕是性命不保。
情急之下,习伯约急忙施展“两仪幻”,从人群的缝隙之中一闪而出,在猥琐公子的手掌打在老者身上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臂。猥琐公子只觉自己挥起的手臂被一股大力阻住,竟是动弹不得。他扭头望去,方才发觉身边已多了一个人,不禁一愣。习伯约恼他下手凶狠,手上便加了几分力道。
猥琐公子登时感到一阵剧痛,不由得惨叫一声。习伯约冷哼一声,方才松手。沈秋霜虽然对那少女有醋意,却更恼那猥琐公子言行轻薄,见习伯约并未袖手旁观,她便也怒声道:“伯约哥哥,狠狠教训这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