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打算。
那武官追至两个孩子身后十丈之处,高声喝道:“站住!”习伯约经过适才杀人之事,胆气已壮了许多,此刻也不怎么惧怕了。他闻声虽然仍是一惊,却是毫不停留,紧握住骆莹儿的手继续向前奔逃。那武官大骂一声,便追了上去。
林迎见手下现身之后安然无恙,而那个高手却依然不见踪影,他立功心切,便也顾不上这许多了,从旁绕到两个孩子的身前,纵身拦住了两个孩子的去路。
习伯约见前路被阻,慌乱之下也来不及分辨,拉起骆莹儿便向另一个方向奔去。林迎二人料定两个孩子已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便也不再紧追不放,只是跟在他们身后,望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习伯约与骆莹儿又跑了一会,忽然发觉前方乃是悬崖,已是无路可走。两个孩子只得停下脚步,转身想要往回跑时,却发觉林迎二人已经挡在了身后,只得又跑向悬崖。来到悬崖边,习伯约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望了望,只见这悬崖下是一条大江,江面广阔水流湍急。栖霞山北临长江,此时,两个孩子已经到了长江边了。
习伯约还想从山崖上爬下去,可是山壁光秃秃的毫无可攀之物,只得无奈放弃。转过身来,却只见林迎已缓步走至身前,走投无路之下,习伯约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迎只以为习伯约吓呆了,冷笑一声便伸手锁住习伯约的手臂,想要将他拉过来。骆莹儿本是躲在习伯约身后,此刻见坏人要抓走习伯约,猛地便扑了上去。林迎一时不备,竟被骆莹儿一口咬在了手掌上。
林迎疼得大叫起来,立时便送开了习伯约,而骆莹儿见自己的招数奏效,便也松开了林迎,学着适才习伯约的样子,张开双臂挡在了他身前。
林迎的手掌之事已是血迹斑斑,他不由得怒从心起,大吼一声,一把抓住骆莹儿的胳膊便要将其抢到了怀中。
习伯约赶忙拽住了骆莹儿的一只袖子,死死拖住。骆莹儿的衣衫禁不住二人如此撕扯,登时破裂开来。习伯约扯下骆莹儿的一截衣袖,却失了着力之处,猛然之间控制不住力道,身子向后一仰,便掉下了悬崖。
宽阔的长江之上,一艘巨舫顺江而下。巨舫的主厅之中,一个女子正自低头抚琴,琴声悠扬婉转,甚为动听。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扰了抚琴女子的兴致。
抚琴女子推琴而起,怒道:“不是吩咐过你们不要打扰我嘛!”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快步走进主厅,小心翼翼地道:“夫人,那个孩子醒了!”抚琴女子闻言一喜,快步走向舱中的一间厢房。
到得厢房外,只听房中传出一个稚龄少女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抚琴女子闻声微微一笑,推门而入。房中侍立的几个侍女纷纷向抚琴女子施礼,道:“见过夫人!”而站在榻前的一个小女孩则扑进了抚琴女子的怀中,唤道:“娘!”抚琴女子抱住小女孩,轻抚着的她头,笑道:“霜儿乖!”
一个小男孩躺在榻上,此时却忽然哭了起来。抚琴女子急忙拉着女儿走到榻前,问道:“小弟弟,你怎么哭了?”小男孩却不答话,依旧低声抽泣。
小女孩拉了拉抚琴女子的袖子,小声道:“娘,适才他便一直呆呆地望着我不说话,他会不会是个呆子啊?”小男孩此时却开口了,哽咽着骂道:“你你才是呆子呢!”小女孩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低声道:“原来会说话啊!”
抚琴女子笑着摇了摇头,微一抬手,旁边的侍女便将一条丝巾递给了她。抚琴女子拿起丝巾为小男孩拭去面上泪水,安慰道:“小弟弟,你可是有何伤心之事?说出来,姐姐可以替你开解一二。”
小男孩摇摇头,忍住哭泣,问道:“是你们救了我吗?”抚琴女子点点头,道:“那日船工望见你漂在这长江上,便把你救了起来。你虽然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