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我没死!?”郑西睁开眼睛,欣喜若狂地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我没死!?太好了!哈哈哈我居然没死!”
可就在他欣喜若狂之际,面前冒出个古装差役模样的汉子,身穿一件黑色短褂,一脚踢在郑西胸前,踹了他个狗啃屎。只见那差役身后还有不少人,有面相凶恶身穿穿皂服短褂的差役,有步履斯文身着长衫的书生,还有两位古时官差模样的中年男人。只见众人哄然大笑,捶胸顿足,不少人还笑着说道:“这个呆子莫不是的得了失心疯?”
“出去出去!你这种被姚先生开革的顽劣之徒,也有脸来考发解试?”那差役面上带笑,嘴里却不饶人,又顺便踢了郑西一脚,这下力气颇大,踢在那他胯骨上,疼得他在地上滚了几个圈。
“哎呦!”郑西本是在一家名为某点的小说网站做编辑出身,工作辛苦但平日里薪水也不算太低,又不指望在大城市买房子,因此平日里花钱都是大手大脚的,怎么舒服怎么来。他活了二十八年哪吃过这等苦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也不敢还嘴,也顾不得疼,只能连滚带爬地跑出这古香古色的衙门口,捂着胯骨一通狂奔,狼狈至极。
他在湿润的红土路上狂奔不止,两边景色随风而过,那群人的哄笑声也渐渐远去,消失不见。郑西渐渐慢下脚步,望着周遭的景物,他不由得掏出了经典的哲学三问:“我是谁?我在哪?刚才谁在打我?”
脚下是一条略有歪斜的泥土道路,也不太宽敞,微微有些潮湿。周围都是古香古色的木头房子,高矮错落不一,门口挂着的布帘上写什么的都有,用极为古朴的字体写出“李记烧饼”“唐家烩面”之类的字样。
郑西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望着自己的身体发呆。这不是记忆中微微发福的身体,如今他身穿着一件有些破烂的儒衫,胸口留着方才那差役的脚印,双臂粗壮,身体健壮而有力,皮肤略有些发黑,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莫非我穿越了?”他是看惯了网络小说的人。郑西前世爱好涉猎比较广泛,在加班猝死之前上厕所时还偷懒看了一阵小说。因此对穿越这等事情并非没有接受能力。显然,自己是回到了古代,也不知是什么朝代,什么地方。看着手上的老茧,想必这个可怜的人也是做惯了活的。而身穿着儒衫,说明他想必也是有心读书的。渐渐地,许多陌生的往事涌上心头。
关于历史方面,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所知甚少,他只知道当前这个朝代名为大周,当朝皇帝姓柴。十几年前年金国南下,北面的许多人都南逃了,连朝廷都搬到了金陵。
这具躯体的原主人也叫郑西,在诸暨乡下村里算是个富户。父亲精于偷奸耍滑,好歹积累下一点家资。因此他十一岁时被父亲送到越州城里的姚先生家读书。不料没过多久,他这精明了一辈子的父亲就得急症死了,临死前还嘱咐他好好读书,莫要懈怠。
要说老郑家这点家财和田地放在村里算是有钱人,但进了城里就不算什么了。何况花钱的地方可是真不少,没了进账,连农田都不得不典当出去,那该死的典当行知他窘迫,还刻意压了不少压价格,因此日子就越过越窘迫了。
书还是继续读的,可郑西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开蒙又太晚,与那些岁的小孩子一同上课都跟不上。姚先生乃是辞官回乡的知州,更是州城里德高望重的先生,附近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家的子弟都要送到他这里来开蒙。姚先生教惯了各色年轻才子,像他这样愚钝的家伙哪能讨了先生欢心?更何况不光同龄的孩子时常欺负他,就连新入学的小娃子也拿他不当人看,整日里捉弄取笑。
蒙学时候一步晚了,步步都晚。他十七八岁了才背完了经书和韵书,也就仅仅是能背诵而已,要说理解其中意思,那是一窍不通的。姚先生倒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