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部却是人满为患,急需安置,而其中以商家杜家孔家为主,其中大多数因循守旧,除了少部分人,其他并不适合开拓商路。臣请陛下决断。”李靖的解围从不拖泥带水。
帝辛微一沉吟,便明白自己非是无人可用,只是自己潜意识排斥这一部分礼教官员。其实来说是非者还真不一定是是非人。自己这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群臣要么是没有察觉,要么是不敢当面提醒,可能后者的可能打多了。如此看来姜尚的讨伐诏文中第七条,刚愎自用,闭塞言路。倒是还算中肯。看来需要自我反省一下了。
“老师,你将这份讨伐诏文留给朕,朕回去仔细读上一读。”也许闻仲呈上这份诏文,本身便是有对自己劝诫的意思。自己修炼功法以来,很多时候可以通过功法影响他人的情绪,自己却是有太多的膨胀了。这时发动心灵看去,却是感觉到闻仲和李靖发自内心的欣慰。这是他们最愿意听到的答案吧,其实问题一点也不难解决,只是刚愎遮挡了自己的前路。原来自己的修持也是会被情绪所影响的,甚至会比别的修者来得更加猛烈凶险吧。帝辛幡然醒悟,帝王之路同样是炼心之路。
“商家杜家孔家这三家从圣贤伊始,耕读传家,多年以来礼制规矩深入人心。不错却是朕的倏忽了,有此大贤,却不上门延请,空自嗟叹无人,却是朕有负万民期许了,这样,事不宜迟,太师c李相,朕这就往三家走上一遭。”
梅伯一看,这却是坐不住了,上前说道,“陛下,您万乘之尊,千金之体,岂能轻动?三家不过我大商臣民,何须如此麻烦,臣请诏书一封,煊三家上殿,为陛下解忧。”
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帝辛却是清清楚楚,但是这样阻拦明知道无法如愿,偏偏毫不犹豫的做了,那是做给有些人看的,到底是什么人?看来他过的并不如意啊!想到此处帝辛面露微笑,步下皇座,伸出双手,搀起梅伯。“爱卿的爱惜之意朕何偿不知,爱卿有心了。”
本来梅伯开口,闻仲c李靖c黄飞虎等人都想开口反驳,见到帝辛一动便都停下了动作。此时见他如此,却是心中不明,很是担心帝辛被梅伯说动。却知道帝辛话尚未说完,所以紧守礼数,细听后话。
“前段时间,朕听过一句话,再坐车辇臣有非,再拉千步不为功。大家消息灵通的都知道这是谁说的。”环视众臣,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梅伯脸上,温言道,“爱卿知道吗?”
梅伯挣扎良久,才艰难的说道,“下臣不知,恭听陛下垂训。”
帝辛放下心来,哈哈一笑,“什么垂训不垂训,以后还有依重爱卿之处呢。”商朝朝歌的改变每个人都看在心里,变化莫名,最初的起步,完全靠着武力的威逼,可是商业的魔力,金钱的威力慢慢开始展现他的威力。梅伯不是瞎子,自然看的出其中的利益。帝辛问梅伯知不知姜尚,梅伯明明知道,帝辛也知道梅伯知道,可是答案却是不知,仔细把梅伯的话想来便是下臣不知姜尚,只听陛下的,言语中这股隐隐的投诚之意,想一想当下的形势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帝辛的一句不提垂训,便是告诉他前事不提,朕不追究了。今天的朝会有两个事情值得高兴,说起来都是一个意思。千金买马骨,买的商家杜家孔家的马骨是给天下读书人看的,买梅伯的马骨是给骑墙派看的。
“那好事不宜迟,梅爱卿,你礼制熟悉,便由你先行一步,投递名帖,朕依礼拜见。”帝辛直接地相互了橄榄枝,让梅伯先行,便是将事情交到了梅伯的手中。所冒的风险不可谓不大。
这话说出来,无论是闻仲还是李靖,甚至费仲都露出担心的神色。但是帝辛既然定下基调,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帝辛最先去的是商家,商家族地在城西,族长单名震,字承平。国字脸,悬胆鼻,阔嘴,尖耳。长得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