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仁无德之人,根本不配做神州的国君。”孟萦在心中暗下毒誓,总有一天,她要凭自己的方式,向轩帝复仇,为冤死的父亲和神州百姓讨回公道!
狼族军议后,脸色铁青的可不止克里安一人。此时阿克图并未返回朔方城,而是来到大祭司克索尔的毡帐。他知道,重新夺回兵权,不可能不依靠付锐族的祭司。几次军议过后,维护付锐古制的克索尔也对克里安越来越不满。没有杀戮的鲜血敬献给北神,付锐族还是曾经那个嗜血勇武的付锐族吗?卑贱的奴隶,异族的女人,克索尔越来越搞不懂新王。现在付锐族竟像愚蠢的神州人一样种植,还赡养老幼这些弱者。“总有一天,狼也不会捕猎了。”他常这样叹息。
“尊敬的神使祭司,好久没能单独看您!”谁想一向鲁莽狂傲的阿克图,竟能对克索尔说出这番话,他说时便向克索尔恭敬的施以付锐族礼。
“南首大人,真的是好久没再单独说话了。上次,应该还是你父亲健在的时候。”大祭司克索尔也好久没遇到像阿克图这样的问候致敬了。曾经被称为“车犁付锐”的上代王,可是常带眼前的娃娃来看自己的,谁想这许多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
“尊敬的神使,我哪里还是南首,早被克里安夺去兵权了。不知神使近来身体可好?”阿克图依然面色恭敬的回道。如说他的恭敬,完全是装出来的,却也不对,因为父亲在世时,就极为重视付锐族的祭祀活动。他常说“祭祀,才是付锐族的魂!”
“哎!我可能是真的老了,看不懂克里安了。为我付锐族立下无数功劳的阿克图勇士,竟也无法带兵作战了。”克索尔再次叹息道。
“我也是越来越看不懂哥哥,他根本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付锐第一勇士。这次,又要错过建立伟业的机会了。”阿克图说着,激愤的将拳头擂在胸口。
“我怕是见不到那天了。可阿克图勇士,你还是有可能的,你可比克里安更年轻。”大祭司面容衰颓,有意无意的说出了这番话。
“可哥哥老时,我也拿不起利刃了。如果我是克里安,现在神州早已是一片血海。北神将永享不尽异族的鲜血。”阿克图见克索尔对哥哥失望至极,便立即表露心迹。此番话,是他的决心,亦可视为他对付锐大祭司的承诺。
“我付锐族,可没南人那些条框的约束。强者即可为王!阿克图,你原本就是付锐第一勇士,为什么不重新夺回一切?!”克索尔见阿克图有此雄心,那年迈的狼眼再次射出寒光。
“虽然哥哥受他人迷惑,失去了勇士之心,可他的实力,确还是付锐第一,如我强行挑战,恐怕还是胜不了他。”阿克图耿直的回道。
“那有什么难的?北神自有他惩罚的方式。你只待克里安体衰时挑战,整个北地不就都是你的了么?”看来大祭司克索尔心中,早已备好了毒计。
北地的野草由枯黄变成嫩绿,再由嫩绿转成枯黄。此时的克里安,正躺在地毡上,止不住的冒着虚汗。他面容枯槁,嘴唇青紫,手却紧紧的握住孟萦。没人知道他得了什么怪病,他只是每日正常的饮食c骑猎c发布政令。可他的身体,却一日日的衰败下去。早在半月前,克里安就将军政大权交给了弟弟阿克图。虽然他也想过给莫尔,可他知道,莫尔太过善良,根本敌不过暴烈的阿克图,即便给他“克里安”的称号,也会被阿克图夺走。当然,还有更阴险的神州人。如果北神能多给些时间,他多想建起更强盛的付锐帝国。那时北地人将会团结一心,不再相互攻伐。人民富足,永远有吃不完的粮食牲畜,没人再会羡慕觊觎南方的神州。那是多美的北地啊!
克里安知道,他一旦死去,一切将成为空想。阿克图会带领付锐族再次走上铁血的老路。付锐族眼中,会再次充满高傲c仇恨和杀戮。“心爱的静阳可怎么办啊?莫尔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