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定要及时除尽路上的叛贼。况且属下听闻,太尉治军严谨,先前已疑有伏兵在此路,一定会命人确认。”赵敢再次答道。
“只此这些?”赵广抚着满面虬髯道。
“父亲,不,将军!属下以为,兵法用理止于此处了。”赵敢显然认为自己的回答并没有任何差漏。
“那‘娃子’你又怎么看呢?”赵广又笑着问向赵敢身后的羽道。
羽可从未学过兵法,刚才赵敢的一番见解听得他瞠目结舌。只是羽觉得,这段险路真有叛贼的话,那他们会不会时间长了因吃食不够,去截杀过路的百姓呢?因此他壮着胆回道:“启禀将军,属下并不晓得兵法,只猜测,这些叛贼时间长了,也会截杀普通百姓,因此除恶毕尽。”
“哦?为何?”赵广显然对“娃子”的回答颇感兴趣。
“禀将军,属下以为,这里既然不是叛军作战的主战场,敌兵又深入我神州腹地这么远,那携带的吃食必然有限。他们人数少些还能以狩猎维持,可人数多了,难免就要截杀百姓,获取粮食了。我神州兵士为国捐躯,死得其所,可神州的百姓,手无寸铁,只能任贼肆意屠戮,我猜太尉会不会因此,特命飞羽军剿灭叛贼。”羽如实说出了想法。
“哈哈哈,‘娃子’,果然没白带你来!”赵广大笑道。虽然他认为三子赵敢的答案最可能是高嵩心中所想,因那太尉位高权重,未必会考虑神州百姓的安危。可“娃子”羽之所想,正是赵广建立飞羽军的初衷。想当初,这些毫无官职的热血子弟,正是为了保神州边地的一方安宁,自发建起了飞羽军。
“好,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些贼人会不会如你所说,截杀路过的百姓。”赵广再次笑言到。
当日午时刚过,谷内就沉暗如黄昏一般。已通过函谷关的飞羽军,正散漫的走在谷内,前往荥阳。只是这时,大部的飞羽军士已换上百姓服饰,扛着锄头,挑着担子,马上则明显驮着大量谷物。他们亲切交谈,仿佛根本就不会想到,这里是他们的葬身之所。还有很少的飞羽军,换上从西京领出的铁甲,充作京师,保护谷内往来的商旅。
谷内的叛军则像狡猾的狐狸,待离函谷关近十里的地方才设下埋伏。这距离不远不近,拿捏的刚刚好。再远些,护卫的神州军士及百姓,见无路退回关内,必会拼死抵抗。虽也能尽数屠戮,但亦会因此,付出己方伤亡的代价,如此几番,必定使叛军实力大减。而再近些,函谷关内的兵士必定快速驰援,因为这等劫掠的事,早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这次叛军劫掠,也像先前般计划周密。绝不是全部一拥而上,将去往荥阳的众人团团围住。显然伏击的叛军也担心,是否真有陷阱。因此留有后招,随机应变。而扮做禁军和百姓的飞羽军,见果有贼寇,立时装作惊惶的模样,高声呼号着,奔向荥阳的方向。
贼寇见数百人的大队顷刻四散,竟毫无伤亡就获得这许多吃食,哪还管他们跑回关内亦或奔向荥阳。这时后手埋伏的叛军也忍耐不住了,纷纷蜂拥而出,争抢最多的那份谷物。
正待此时,谷中突然响箭声起,刚才原本逃窜的“百姓”和“禁军”竟然杀回来了。无数的火矢,像火雨般倾泻而来,一时将沉暗的谷底照得通亮。不仅如此,函谷关的方向好想也得了信号般,关门大开。守关的神州兵士以轻骑一同杀将出来。
许多被围住的叛军,还未看清马上驮着的是不是谷物,就已被射倒在地。而剩下的贼寇,早已习惯包围别人,哪还记得如何应对被包围。一时间,又被两端的神州兵士砍翻无数。最终清点这些被围在谷中的叛军,生死无论,竟有千人之众。
原来这计中计的想法,还是羽提出的。虽然羽不懂什么兵书战策,但他却以为,这同自己捕猎的方式极为相似。在羽看来,为了获得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