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祭道日,这回被献祭的是异香楼的羊头老板。他羊头面相,形体削瘦,在惊恐中被押上祭坛,绑在乌龙柱上,被施法后意识全失,耷拉着羊脑袋,双眼迷离。
鬼诱导驾轻就熟地上前诱问:“你是干什么的?”
羊老板无意识地答:“做生意,开饭馆。就在东门里。”
鬼诱导熟悉东门里,不自觉地侃起来:“我经常到那,饭馆很多。”
羊老板面色下沉:“唉,难做抢,妈的”
鬼诱导好奇心忽起:“抢抢什么?”
羊老板突然面红耳赤,脖子涨起来,青筋突起,生气地说开了:“抢生意,哼!抢到门口来了。我杀了你!我也让人跑到你店门口拉客,我看你乍样。让我做不成,你也别想做。这几个哎呀,不行呀,嘴笨,还是李三乖巧些,让他到街上去,有客就往里拉,还能拉上几个。坐等倒霉!抢我的,我会还你的,事情还没完,早晚让你全都吐出来。唉,妈的,这样就多要一个人工了,这样下去算起来,有赔无赚。唉,这该死的,原来好好的,弄得满街抢客。这该死的隆顺楼带头闹的鬼,弄得大家都上街去抢,真该死的。弄我?看谁弄谁,我定要加倍还你。我咒你亏光不得好死,饭菜出蟑螂c老鼠屎,吃死人赔精光,再蹲大牢。死人?放上老鼠药,吃死了,他就完蛋了,哈哈我高兴了,我真高兴!让他关门赔光身家再坐大牢,我高兴,真高兴,我放鞭炮呀,庆祝一番,哈哈”
现场观众一片鄙视唏嘘声。
鬼判插话批判道:“同行竞争,幸灾乐祸本为不良。不惜祸害顾客,实为邪恶!”
鬼诱导问:“在饭菜里下药?”
羊老板在痴癫中幸灾乐祸了好一会,然后才冷静下来,轻叹一口气:“说真的,下药这种缺德事千万做不得。干这行,千万不能破那条底线。干那种伤天害理的勾当,是要杀头的。客人也无辜呀,不是吗?整治也得按规矩来,不是吗?”
鬼判补充道:“心中还存有良知,同行相害却不可取。”
鬼诱导问:“乍整呀?”
羊老板想了一下,诡谲地说:“收拾他的手段多着呢,走着瞧。玩我,我也不是好惹的百倍奉还。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妈的,这奸贼鬼计百出,防不胜防。像苍蝇,可恶,搞得整条街都乱了套。本来大家都有得做,自从他来以后全乱了。吃着了苍蝇,吐又吐不掉,只得吃下去。对,就是一只苍蝇,饭菜里的苍蝇。饭里混上一只苍蝇一只苍蝇?在饭菜里的死苍蝇哎哟,我的妈呀?着了道呀,他妈的,扮成顾客,往里掺入苍蝇,毁我店。拆店拆我店!我说呢,以前没有的呀,这阵子怎么老有苍蝇c蟑螂之类的,定是有人在搞鬼天杀的,是他搞的鬼,是他我要杀了你难怪,他生意日益兴隆,我却日益惨淡。我真笨呀,我怎么就看不出来,怎么就看不出来呀。害了我,你也别想活!宽限几月,张老板,再再宽限几月”
鬼诱导好奇地追问:“张老板是谁,宽限些什么?”
羊老板苦恼地说:“银号老板,借银子开的饭馆。本来生意还行,却来了个发瘟的,把整条街都搞乱套了。不让我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银号掌柜我认识,还好说,让他再宽限两月。再想办法把生意抢回来。否则,完了全部身家都押在这了。我玩完,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死也要你陪葬!”
鬼诱导问:“你死了债乍还呀?”
羊老板面露悲伤:“人都死了,还什么呀?若还得起就不用死啦。”
鬼判插话批判道:“生意,本应诚信经营,人死赖帐,不可取!”
鬼诱导问:“死,就这么结账?”
羊老板说:“整个身家都押在这了,逼死我,你也活不了。大不了,一把火同归于尽。偷偷放把火把它烧掉,嗯被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