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久。”成芙宁笑着为她斟茶,“罗安宁去找过镇北侯了?”
“是,说了我的坏话,离间我和云旌,不过云旌没听。难道你也是?”成靖宁听她有此一问,也问道。
成芙宁嗤笑一声,说:“是,她也在致远那里说我坏话了,说我还念着颜修明,根本不爱他,说我嫁他是千方百计设计的,出于报复才会如此。”俞致远终究是个普通凡人,尤其知道妻子心里装着别人,登时翻了醋缸子,她剖心掏肠的表露一番心迹才将人劝住。
“她自己作死,又见不得别人好,不顾自家却使尽浑身解数去害人,难怪活得又累又糟。”过去她自认没得罪过她,却依旧招来她的迫害,想着原本柔弱良善的原身,怕是更没精力去和她耍心眼,不想也被惦记上了。有这作天作地的精力,倒不如专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我现在还感谢她,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我也不会认识致远,也不会知道致远这么在乎我。”现在他们夫妻两个倒比过去还好上几分,这些都是罗安宁的功劳。至于颜修明,今生只开了个头就被掐断,她早已不留恋。女人狠心绝情起来,比男人更无情,她早已不再挂念那个曾经闯进她命里的陌生人。
“虽说她现在是秋后的蚂蚱,但我还是担心。照她的xìng子定会继续作怪,有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成靖宁说道,这次风波已过,但她心里的不安仍旧未消失。总觉着会有更深的隐患,会喷涌而出。
成芙宁没杀过人,但心比成靖宁更冷硬一些,道:“就看你的心够不够狠,胆子够不够大了。”
“呵,想不到你们两个竟然能成为朋友,坐一起喝茶!”罗安宁突然冲出来说道,看这有商有量的,怕是早就狼狈为jiān,沆瀣一气了!
“如何不能?过去你不也教我弹琴,又向芙姐请教琴艺?”成靖宁笑道,若论演戏,此人怕是比她们要精湛一些。
“呵呵。”罗安宁冷哼着,过去她想方设法的离间二人,只怕她们早就联合了,一起看她的笑话,“不介意给我一杯茶喝吧?”她人已来了,如何不坐下好生聊一聊?就算输,也要输得明白。
“当然不介意。映秋,拿一个闪缎大坐褥来。”成芙宁对伺立在一旁的年轻媳fù说道。她接过坐褥后,让映秋等人在三丈之外的地方候着,没有吩咐不得靠近。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联手的?”嫁给赵承逸后,她走的每一步都糟糕透顶,成芙宁还是她了解的那个心机深沉的成芙宁,而成靖宁却早已不是当年的成静宁。她猜测,这一切除了萧云旌之外,都是成靖宁在搞鬼。
成芙宁亲自帮罗安宁铺好褥子,又斟了一杯茶给她,笑道:“联手?我们不过是被你坑了几回,一处合计了一番,还以颜色而已。”
罗安宁狠拍一掌石桌,愤然起身,指着笑靥如花的成芙宁道:“果然是你!你这心肠歹dú的dúfù!”
“比起你绑架,暗杀,下dú,抢人未婚夫婿,逼死数条人命,派人哄骗诱?jiān西州部阿利雅郡主,挑拨西疆边民与中原矛盾,激起两国大战,害死成千上万的百姓和将士来,我们做的那些才是小巫见大巫。我自认这辈子从未主动害过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坏事做尽,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心眼坏?”成靖宁细数罗安宁的种种过往,“这等天下乌鸦一般黑,唯我出淤泥而不染的自以为是,最让人觉着好笑,凭什么你害人就有道理,我们还击一下,就要被说歹dú?”
罗安宁知道成靖宁伶牙俐齿,只是这回她每一句都直扎她心口上,让她快透不过气来。憋闷一会儿,又狡辩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为自己打算有什么错?你们两个好命,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从小到大,我身为嫡女,却事事不顺,父不疼祖不爱,凡事矮你一头,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