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纵有闻礼妙手回春,情况依旧紧急。
成靖宁想到利箭刺穿身体的痛苦,感同身受的倒吸一口冷气,有闻礼在,他一定不会有事。去见萧祖父时,他老人家亦是脸色凝重,已派了萧洋等人送yào过去。
“他命里有这一劫,你无需太过担忧,闻礼医术高超,一定会治好他的伤。”萧祖父劝成靖宁说。除了这般自我劝说安慰,成靖宁做不了其他,只盼着他吉人天相,早日回京。
滇南的战事已进入最后阶段,大局已定,萧云旌无需上场也可,他坐镇后方指挥,最前端激烈的战场让给了霍庭延、成永皓和沈等人,俞致远在边关历练近一年,已迅速成长,开始有先祖先父的大将风范。
因萧云旌身受重伤,镇北侯府上下无心给萧昱办百日宴,只关起门来办了几桌,请了成家姻亲和平日里jiāo好的人家。冬月二十三是萧云旌的生辰,成靖宁到厨房煮了一碗长寿面。她实验了许久,才把一团面擀成一张薄皮,切成一根长面,刚好煮一碗,加了鸡蛋、木耳、胡萝卜、香菇等配菜。
“今年你没口福,我就帮你吃了吧。等明年再煮给你吃,我的手艺也不差的。”成靖宁趴在桌子上,把头搁在手背上,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阵话后,把面挑来吃了。
萧昱见风就长,和林子里的竹子一样,一天一个样,褪去粉红后,变成nǎi白的糯米团子,看得清东西后,最喜欢玩躲猫猫游戏。小家伙的眼珠像进贡的黑珍珠,乌溜灵活,虽然和萧云旌长着一张差不多的脸,不过看上去却有生气许多。她生的娃,终归还是像她的。
萧云旌身受重伤的消息传回京城后,王太夫人整日长吁短叹,也只有逗萧昱时脸上才见得到笑容。“是他过去走得太平顺,让我误以为他是钢筋铁骨做的。偶尔摔一跤也好,对他来说或许是好事。”
成靖宁担忧了几天,也想到后面可能的后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萧云旌只要赢了这一仗,就是立刻退下来也足以名留青史了。活得长的,能打的武将,除了汉时的卫青,有几个有好下场的?萧云旌回来以后,也可借此机会暂避锋芒,隐退一段时日。一个曾经战功赫赫,现在弱病的武将,今上不会事后清理。
疏勒城中,从西疆各处赶来的百姓将赵承逸的居所团团围住,只听一人举着锄头振臂高呼:“挑起战乱的罪魁祸首就在里面!乡亲们,同胞们!那一战我们有多少家人无辜惨死在夏人的屠刀之下!又有多少战士血撒疆场!今天,我们一定要严惩凶手,为死去的亲人们和马革裹尸的兵士们报仇!”
“杀死罪魁祸首,报仇!报仇!报仇!”
一呼百应,围在周遭的老百姓举着各自家里带来的农具或菜刀,气势汹汹的挤向土墙宅院。
内里,李氏抱着儿子将其藏在木箱子里,叮嘱道:“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别出声!”四岁的小孩儿点了点头,李氏合上箱子,摇着轱辘下降到水井中,又把牵引的绳索挂在井壁的铁钩子上。
罗安宁守在赵承逸身边,企图让最后一个随行来的护卫穿上赵承逸的衣裳,替他躲过此劫。但自他被抄家夺爵流放西疆之后,加上后来的一系列变故,身边的人都觉着复起无忘,纷纷离开另寻出路,现在哪还有人会为他卖命?被点名的护卫摇了摇头,他才不做那替死鬼。
“我还叫您一声王爷,小的着实不敢再赌,就此别过。”年轻护卫拱手告辞,先一步离开,看到外面群情激奋的老百姓,当即说他只是一个兵卒手下,无足轻重,要算账就去找赵承逸。
报仇的老百姓只想杀赵承逸报仇,哪管他手底下的小喽,不过还是拿着画像对比了一番,细细检查过后将人放走,之后便如潮水般的涌进不大的民宅内。
“怎么办?”赵承逸早已魂飞魄散。他原本是个闲散王爷,过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