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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公真能干。”成靖宁挽着手臂,跟着离开永宁侯府。她是曾孙女,又已经出嫁,不必跪灵守孝,只消吊唁之后出殡那日再来送别就是。

    没人阻拦她,本yù冲撞棺木的成芸宁当即愣在原地。他怎么……怎么没一点怜香惜玉的心?灵堂内的人都被萧云旌的话震慑住,虽然冷酷了些,但他说得很有道理,对待这等不要脸的,就该如此。成启铭无奈,只得让成宜珍带着成芸宁到后堂去,免得丢人现眼。萧云旌是出了名的面冷心冷,会听一个妻族老人的糊涂话?

    不过无论如何,头一个月该忌讳的还得忌着,两人虽同睡一张床,也只能规规矩矩的,无事可做,只好盖被聊天。萧云旌祭拜过荀太夫人后,又回了京郊大营,折腾那一帮兵士。后几日成靖宁也有去葬礼,但不多留,成芸宁面皮薄,那天之后便没再出现。

    永宁侯府做了七日水陆道场,将荀太夫人葬入成家祖地。沿途设路祭的人家多,看上去倒隆重,不过戴老夫人心直口快,私下里很是不齿,那老虔婆这是借大房的脸面风光呢。

    太夫人下葬那日,萧老爷子祖孙俩一个忙着家族生意,一个忙着今上派遣的公务,是以只有王老夫人和成靖宁去送人最后一程。

    都是成家亲眷,嫡脉男子站前头一排,孙女女婿等站后边,再之后就是别的姻亲家眷。最后拜别太夫人,人群中突然起了骚动,没多会儿便听到有人喊杀人了。

    侯府的家丁健fù护卫有素,很快将男丁女眷隔离开来,止住骚乱之后,就见身上染了鲜血的成启铭被抬走,背后chā着一把匕首,接着人高马大的两名家丁押着一个不停叫嚣的少年离开。秩序恢复,葬礼继续,检查了yīn井内无异常之后,八个壮汉将金丝楠木棺材放入其中,道士唱念着做法事,成氏男丁拿着铁锹铲土掩盖住棺材。

    到巳时末,坟地这边的道场结束,返回侯府用最后一顿丧宴。成靖宁到王老夫人那里支会一声后在人群中寻到沈老夫人。沈老夫人披麻戴着孝,手里捏着一串佛珠,眉梢还有残留的冷意。

    成靖宁挤到沈老夫人身边,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成永宏说你爹害死了成振功,他要替父报仇。yīn错阳差,结果伤了成启铭。”成家所有男丁都一身相同的孝衣,打扮又相似,成启铭哪怕年近六十,保养得和成振清不差,加上又是先后跪拜送别太夫人,一时人影绰绰,小孩子第一次杀人,心里紧张又手抖,没瞄准时机,误伤了嫡亲祖父。

    “祖父他伤得重吗?”匕首都还chā在后背上,鲜红的血在麻布孝衣上流淌,成靖宁看着都觉疼。

    “不晓得,等大夫看过后再说。”沈老夫人对成启铭早死了心,此刻说起他,似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成启铭伤在后背左肩肋骨处,此刻躺在帷棚的担架上动弹不得,随行来的家医诊断后说险些伤及心脏,他医术有限不敢拔刀,让成振清去请闻大夫或者御医来。无论是为所谓孝道还是为了仕途,成振清身为人子必须管,闻礼在镇北侯府,只得让成靖宁派人去请来。

    “永宏年纪小,你别怪他。”伤痛之中,成启铭还在为孙儿求情。

    成振清没有言语,成永安饱读诗书,现进入翰林院后又熟读大祁律法,闻言便道:“照大祁律法,无故伤人致死者以命抵命,重伤者十年刑狱,中度者五年,轻伤者三年,法不容情,永宏既然伤了人,伤的还是至亲长辈,必须罚。”

    “永安呐,他还小……”成启铭此刻进气少,出气多,还在为凶手争取。

    “如果永宏伤的是父亲,若他得手,祖父还会这么说吗?包庇纵容,是害了他。《触龙说赵太后》,祖父总读过吧?”成永安问道。

    成启铭无奈,趴着不再说话。沈老夫人停在棚外,最终还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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