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夏,西北蛮夷,哪怕安定公主再厉害也是一介弱女子,也会害怕。你见过史书上那些和亲的女子,有哪个是笑着去的?我也打听过粤西的太平郡王府,那位安定公主在王府里可不得了,论手段论容貌,可是无人能及。不过没有个好出身,正妃不喜她,又有个不成器的弟弟和不受宠的亲娘,还有那么个父亲,可不就被推了出来?现在看来她到那边才是真正的如鱼得水,在郡王府算是屈才了。”萧云旌到底出自太平郡王府,为着成靖宁,她可是好生把那一家子的底细探了个清楚。
“天意如此。”成靖宁听完沈老夫人长长的一段话,对安定公主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这样的人才适合做外jiāo工作。想不到太平郡王那么个窝囊懦弱的男人,竟然生出两个怪胎,基因这东西,果然让人捉摸不透。
打探太平郡王府,自是少不了当年萧夫人的事,即便时隔多年,沈老夫人探清内?幕之后,也气愤异常,两相比较起来,成启铭好像也没那么遭。“对那边镇北侯是怎么打算的?”
“他说他会报仇,但不是现在。总之以后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支持。”就是让她拿刀去砍太平郡王和舒太妃,她也是愿意的。
“你相公也是个不容易的,你现已嫁了他,就要好好和他过一辈子。”沈老夫人现在对这个孙女婿越发的佩服,又耳提面命的提点了成靖宁几句。
在永宁侯府待了大半日,回镇北侯府时成靖宁看萧云旌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敬重。萧云旌见她如此,却不太喜欢,“以后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为什么?”成靖宁追上去挽着人的手问道。
“你刚才的眼神,就像瞻仰某个先贤烈士……”萧云旌一直很介意这件事,不就大了快十岁吗?他又没做梨花压海棠的事。
成靖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我就是觉得我相公好不容易好厉害,我现在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用投地,投我身上即可。”萧云旌轻笑道。
污!成靖宁在心里吐了个大槽,不过遇到了就得受着。
回府之后,萧云旌就像上一世赶作业的小学生一样,一头扎进书房,成靖宁主动作陪,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说她在他跟前晃影响他进度,如此一来她只好回嘉祉院先歇一阵,之后让水袖和花月备礼,明天去勇毅侯府瞧成芙宁。再之后到厨房准备晚上的菜,安排好后到宣德堂陪王老夫人寒暄看账本。
晚上萧云旌没回来一起用饭,成靖宁亲自提着一食盒吃的前去慰问,本想叮嘱他别太累,就被人赶了出来,还说今夜不回后院睡,看来是昨夜没写完。
向他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后,正准备抬脚离开,哪知就被人从背后扛了起来。成靖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你做什么?!”
“不是想为我分忧解难吗?”萧云旌扛着人到歇息处的行军榻上,拉上推拉门,把窗户一关,脱了衣裳压下来。
等他折腾了两回后,成靖宁早没了力气,问他作业做完了没,再来一回就要人命了。萧云旌侧躺在她身边,撑着头看她,说的和她问的差了几千里,“养了三个月,初见成效。”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扯过薄毯捂着推人出去办公,这人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萧云旌这回听话,捡起地上的衣裳披着就开了门出去。
这?果真是拔哗无情的人。等恢复些许后,成靖宁才穿戴整齐的出来,桌案上剩着残羹冷炙,显然是刚才风卷残云过,亏得那碗当归鸡汤她让厨房熬了半个下午。收拾了东西离开书房,天已黑尽,等门外的花月正坐在回廊的横椅上,靠着廊柱打瞌睡,身上披着一件男式长衫。
花月半睡半醒间听到开门的声音,揉了揉眼睛后见到成靖宁,说道:“夫人你总算出来了。”
成靖宁脸色不自然的把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