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处处充满了危机,尤其有一个提前知道一切的人在身边。
成靖宁悄然离开,映雪仍然心惶惶的,关上门不安地问成芙宁:“小姐,你说要是二姑娘向老夫人和夫人告密怎么办?”如果她说了,自家姑娘好不容易经营的局面又要毁于一旦了。
成芙宁选择信任成靖宁,说:“我相信她,她不会说的。映雪,她不是成玉宁和成芸宁。”
六月十九过去之后,京中风平浪静,成靖宁听着水袖花月说话,侯府前后没有可疑的人探头探脑,估计那日只是巧遇,芙宁暂时是安全的。
六月二十六是令国公夫人卫氏的六十大寿,成靖宁早早的就被水袖喊醒,梳洗打扮准备着去国公府。回京城之后,她还不曾去过沈家那边,但想到镇远伯府宴请那日发生的事,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她思来想去,沈极有可能看上她的。这个想法涌现之后,成靖宁拼命的摇头,有现在这一出,到底是打她的脸呢,还是打谢夫人的脸?
成靖宁神色古怪,一边的沈老夫人见状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第一次去国公府见沈家的长辈,心里有些紧张。”成靖宁扯出一个笑容来,找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沈家的亲戚都是极好的,不必害怕。到国公府之后跟着我,见过你几个表舅表舅母之后,去找嘉月说话。”沈老夫人说,同时想起大觉寺中卫老夫人的提议来,不由扁扁嘴,若不是谢氏太讨嫌,她倒是想把成靖宁嫁到沈家。
令国公府门前车水马龙很是热闹,瞧着沈家的朱漆大门和门口的石狮子,都比永宁侯府的气派。成靖宁跟在沈老夫人和顾子衿身后,安安静静的做个端庄闺秀。因两家关系不一般,永宁侯府的几位到得早,卫老夫人一见沈老夫人,姑嫂两个拉着手坐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说话。
成靖宁献上寿礼之后,卫老夫人当即打开看了,称赞她手艺好,立刻就换上,本yù穿出去见宾客,还是谢夫人和三夫人白氏劝住了。二夫人刘氏则把衣裳叠好了让妈妈放到老夫人的卧房去,忍不住感慨了两句:“我瞧着娘穿着挺好,又富贵又显年轻。这靖宁就是手巧,要是嘉月也这般能干就好了,您说是不是?”
“嘉月和靖宁要好,你让她多跟靖宁学学。”卫老夫人笑道,听得一旁站立的谢氏嘴一抽一抽的。
沈嘉月早就等着成靖宁,见她从一堆长辈中解脱之后,就拉着人去自己的院子说话。国公府地方大,府上人丁兴旺,每个院落都住得满满的,显得很热闹。
走了一刻钟才到沈嘉月的院子,“你们家可真大。”坐下之后,成靖宁就喝了一杯茶解渴。府上十岁以上未出嫁的姑娘都住蔻香院,内里有多座独立小院,沈嘉月这地方很是明朗宽敞,摆设也是阔气的,很和她的xìng子。
“第一次来都会这么说,你多来看看也就那么回事。”沈嘉月说,把自己的零嘴分给成靖宁吃。又指着卧室内那架白鹿屏风,说:“你帮我描的这个屏风样式可好看了,府上的绣娘做出来之后,家里的姐妹都眼馋得很,尤其嘉倩还想跟我抢呢,我才不给她,就是搬出祖母和大伯父来我也不给。”
“你们就那么不对付?”成靖宁剥着瓜子问道。沈家三房的人都住一起,各房的姐妹打闹争抢是常事,大房和二房尤其不对付,其中以沈嘉月和沈嘉倩由甚。
“嘉倩就仗着自己年纪小,又是长房嫡女,在府里横行霸道,我早就看不惯她。”沈嘉月提起大房的堂妹,很是不屑,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就偏不给,“不说她了,八月十五永皓表哥成亲,侯府现在也很热闹吧?”
“对呀,都在忙这件事呢,我也盼着嫂子快些进门。”成靖宁说,比起她来,倒是成永皓心急一些,整天都翻着历表看日子。听说殷家姑娘能干,进门之后也可帮着祖母一些。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