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而燥热地上下滚动。声音颤抖着，明明问出了口，可心里却千万个不愿知道答案。“幕之，你是不是喜欢我？”

    苏幕之的笑是如此明媚。“当然喜欢啊。”

    可这份明媚，却没法照亮萧燃被误会遮盖住的双眼。

    她承认了。

    她承认自己喜欢萧湛。

    第51章 分手

    他不死心，想要再挣扎一次。“你知道我是谁么？”

    苏幕之当然知道他是谁。从他穿过墙洞看向自己，她就知道他是萧燃。只有萧燃，才会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她。爱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而她知道被人那样凝视的感觉。

    “我当然知道啊。”重新打开水龙头，水流将双手彻底冲洗干净。“可你知道么，其实你们是同一个人。”

    回头来，苏幕之微微昂首看着他。

    一个中午的时间，她已经想清楚了很多。真正的萧湛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萧湛与其说是分裂出来的人格，倒还不如说是萧燃的另一面。每个人都有坏的一面，只不过萧湛是具象化罢了。

    “萧燃，我能接受这一切。”

    可这样的一句话，对另一个人而言却是折磨。那声萧燃让他重拾了希望，后面那句话却直接把他的希望扔到了悬崖底下。

    是了。她爱萧湛，所以才能这么轻松地说出这样的话。接受这一切？是想说她可以为了萧湛而接受自己的存在吧？呵，可笑，太可笑。

    “那我呢？”萧燃的眼里有了绝望。“你能接受他的存在，那你对我有过多少真心？”

    苏幕之被这句话彻底弄糊涂了。“什么……”

    他嗤笑，转身走到餐厅里，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地不停说着：“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是这样。他是哥哥，他什么都比我优秀。成绩好不说，又特别会讨大人开心。不像我，万年吊车尾还不讨喜。父亲也偏爱他，去哪里都会带着他，以后家业肯定也是由他来继承。这些我本都可以不在乎，但他连死后都不肯放过我。我不想报仇，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完下辈子……我甚至遇见了你。幕之，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可现在连你也偏向他。”

    转过身来，萧燃的眼圈已经烧得火红，额头上的青筋也因暴怒而凸起。“是不是因为他那晚陪你看了一次流星，你就爱上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他，苏幕之反而很平静。她全程没有躲避他的眼神，却是他一直在闪躲着不敢看她。是不是误会已经不重要了，背后发生过什么也已不重要了，苏幕之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情。

    她站在门槛上，安静地注视着他。“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我么？”

    早已掉入萧湛的网中，那一瞬间萧燃竟觉得她是想撒谎骗自己！

    半晌，双方都没有再说一句。

    不同于萧燃的躁动不安，苏幕之依旧站在那里。她的目光追随着萧燃，眼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悲伤。明镜如水，是她此时此刻的眼神。微微地点了点头，在眨眼的瞬间勾出了一抹满怀牵挂的笑。“我明白了。”

    曾几何时，他答应过她三个条件。可如今，他却不信她。宁愿相信自己无端的猜忌，也不愿意信她。

    她的声音较面容平静，没有起伏，没有多余的情绪，有的只是毅然的决绝。

    “萧燃，我们分手吧。”

    暴跳如雷的人忽地停了下来，却只看到她清冷的脸庞。她已经摒弃了对自己所有的感情，连眼神都瞧不出半缕曾有的爱意。萧燃不敢置信，死死盯着她的脸，声音里有隐忍的痛苦：“你说什么？”

    苏幕之付之一笑：“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直到走出这栋公寓楼，锁在心头的泪水才彻底倾泻而出。

    她蹲在楼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