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岭还是西遁沈阳,对那小贼而言都是死路一条。”
“说的没错。”
努尔哈赤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年你成长的很快,我很庆幸当年力排众议提拔了你。所以,继续努力,不要让我失望。”
皇太极满脸感激,跪倒在地,“儿臣必定不负父汗厚望。”
努尔哈赤扶起了皇太极,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情道:“好好办差。我上了年纪,无论精力还是体力都大不如前了。以后咱们大金啊,就全指望你们这些贝勒了,你明白么?!”
皇太极激动的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回答道:“儿臣,儿臣明白。”
努尔哈赤虽然说得不是太明白,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已经表达的再清楚不过了。
这显然是,准备要立自己为储啊!
其实,冷静分析的话,这也不算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在莽古尔泰清河断腿之后,有资格继承汗位本也就只剩下了他和代善两个人。
阿敏是旁支,阿巴泰虽年龄比自己大,但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都远不如自己。至于多尔衮与多铎,更是随着他们母妃被打入冷宫而一起失了宠。
所以,这汗位,舍我其谁!
疾驰在去往宽甸的路上,皇太极恨不得仰天大叫一声,来宣泄自己心中的激动。
可是,毕竟努尔哈赤的身子骨还算硬朗,又没病没灾的,指不定还能活上个十年八年的。自己,还是要继续保持低调啊!
想到这里,皇太极抿了抿嘴,强抑住内心的澎湃,挥动马鞭,“兄弟们再加一把劲,天黑之前,无论如何也要赶到宽甸堡!”
太阳落山之前,皇太极也果真赶到了宽甸堡。
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目瞪口呆,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路,来错了地方。
宽甸堡,是有驻军的,也是有他们女真百姓的,这一点皇太极心里很清楚。
所以,他发疯一般地吼叫道:“这里绝不是宽甸堡,我们一定是走错了!”
在他们大金国的地盘上,怎么可能走错路?
城门上那两个明晃晃的大字,或许没文化的普通士卒不认识,可精通汉学的皇太极,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所以,很显然,他们在清河,抚顺造的孽,落到了他们自己的头上。
“宣度,我必杀你!”
根本不需要多猜,皇太极就确定了仇人的名字。
所以,他一咬牙,恶狠狠道:“我皇太极对天发誓,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定要将你抓回来开膛剜心,以慰我女真族人的在天之灵!”
狠话撂下了,就不能不办事。
可是眼看着就要过年了,那些跟着皇太极一路奔波的兵卒,却都有些没精打采了。
大冷的天,大年下的,谁都希望舒舒服服地躺在热炕头上享福,谁都不愿意奔波在外饥餐露宿。
可是,没办法,怒火冲天的皇太极已经扬鞭打马,一骑当先朝着南边追了出去。
是的,皇太极想都没想,就径直往南而去。
很显然,至少现阶段,宣度是不太敢回到大明境内的。所以,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那就是,南渡鸭绿江,躲到朝鲜避风头。
因此,想要在宣度一行人渡江之前截住他们,就必须要马不停蹄,日夜兼程。
为了消除掉自己的梦靥,皇太极也是真的豁出去了。
可惜的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当他不顾辛苦,风尘仆仆地赶到鸭绿江畔的时候,得到了一个让他几乎崩溃的消息,在牛毛寨附近,发现了宣度等一行人的踪迹。
“牛毛寨?”
眼望着滚滚鸭绿江,皇太极的眸子里,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