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特征。
虽然头疼欲裂,可宣度还是保留着一丝清醒的。
如果是在后世,那么挂上两瓶点滴,也就药到病除了。可是现在,他却只能浑身乏力地瘫在床上,然后捏着鼻子喝下一碗又一碗的苦药汤。而且,见效还十分的缓慢。
“大人,该喝药了。”
曹文诏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可听在宣度的耳朵里,却好似牛头马面一般的可憎。
浑身发抖地缩在被窝里,宣度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你不去巡视城防,总呆在我这里做什么?”
曹文诏嘿嘿笑道:“这鬼天气,路都走不了,还打什么仗?除非脑子烧坏了,正常人是不可能出门的。”
“不可,不可大意!”
宣度艰难地坐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要赶赴刑场一般,双手颤抖地接过了药碗来。
曹文诏扶着宣度,帮他托着药碗道,“大夫说了,再喝两剂的药,大人的病就无大碍了。”
“公子,不好了,建奴攻进城来了!”
推门而入的郭铁耙,满脸焦急,就好像末日来临了一般。
也是他太着急了,忽略了宣度这个重病号是不能吹风的。
一个噩耗,一股冷风,同时冲击,让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宣度,一口气没上来,昏死了过去。发死发沉的脑袋,也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曹文诏霍然站起身来,咬着牙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郭铁耙见宣度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面更是害怕,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真的啊,那些鞑子正在满城乱撞,乱杀乱砍呢!”
“这些狗杂种!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曹文诏恨恨地攥紧了双拳,问道。
郭铁耙颤抖着道:“是丰治商号的伙计,趁着咱们兄弟不备,偷偷摸过去打开了西城门。”
因为赫图阿拉在抚顺城东,所以东城门的守卒也是最多的。相对的,西门守备的兵力就少的多了。
曹文诏满脸忧虑地看了眼人事不知的宣度,吩咐郭铁耙道:“你去找张猛子和张大猛,让他们和两个老管家带上一队人马,立即护送大人出城。
郭铁耙忙乱地点了点头,“那你呢?”
曹文诏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利刃,咬着牙道:“为大人守住抚顺!”
郭铁耙一把抓住了曹文诏的裤子,“不行啊,除了你之外,我们这些饭桶,是保护不了大人的!”
“废物!”
曹文诏狠狠一脚踹在了郭铁耙的脑袋上,“那你说怎么办?”
郭铁耙想也不想,“已经守不住了,还是赶紧跑吧!”
“他说的没错!”
何可纲撞了进来,“文诏,抚顺城里面,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独大人不能。所以,你护送大人先走,我留下!”
曹文诏断然摇头,“这不可能!我曹文诏绝非贪生怕死之徒!”
说这话,他还狠狠地瞪了满脸凄惶的郭铁耙一眼。
“咱们不要再争下去了!”
何可纲焦急道:“不然,咱们一个都跑不了了!”
曹文诏跺了跺脚,一咬牙,直接卷起了被子,将粽子一般的宣度抱在怀里,单手提刀,“那你注意安全,若事不可为,不必强求。”
何可纲点点头,“放心,我知道。”
曹文诏又看了满脸决绝的何可纲一眼,不放心的又叮嘱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人烧。等大人病好了,咱们再跟建奴算账也不晚!”
何可纲摆摆手,“快走吧,我给你们殿后!”
努尔哈赤不是个正常人吗?或许是,或许不是。
但不管怎样,当他率领着八旗精锐,神兵天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