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了。
宣度心里很清楚,巴布海的挣扎,不是因为所谓的血肉亲情,而只是担心打蛇不成却遭反噬的可怕后果。
终于,巴布海还是咬着牙问出了那句话来,“有几成把握?”
宣度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所有男人,防备心最弱的时候,便是在女人的床上,软玉温香,乐不思蜀,这个时候出手,必能一击必杀!”
巴布海沉吟道:“我若带其他人进去,势必会引起他的警觉。可若只有我自己进去,杜度的身手又在我之上,恐怕很难得手啊。”
看向宣度,满怀期望地问道:“你的身手怎么样?能帮得上忙不?”
宣度苦笑,“我是个读书人啊十一阿哥,虽说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但也强不到哪里去。让我写诗作赋没问题,让我杀只鸡都浑身打颤,就更不用说杀人了。”
“那你说怎么办?”
巴布海满脸烦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
宣度打了个响指,笑着道:“很简单,强攻。”
“强攻?”
巴布海瞪着眼,有点疑惑地看着宣度,“我与杜度的实力相差无几,强攻只会两败俱伤,这么浅显的事情,先生不会看不到吧?”
宣度点头,“十一阿哥说的没错,但那是建立在你们两人都召集起了全部的兵马,摆开架势的厮杀。可现在杜度的身边有几个人?不过才只有二十几个罢了。十一阿哥又能召集多少人?不用太多,两百人足以。”
巴布海盯着宣度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宣度苦笑道:“首先,那些蒙古人并不会听命于我。然后,就算蒙古人听话,杀了杜度,那我怕也活不了太久。”
巴布海微微颔首,“这倒是实话。不过那些蒙古人不可信,而我手下的人,也不可轻动,仓促之间,让我上哪去召集来两百人呢?”
宣度想了想道:“挑拣个不太重要的地方,让那些蒙古人过去换防,不就可以了?”
巴布海蹙眉点了点头,“要说不太重要的地方,那就是城门了。”
宣度笑了,是那种阴谋即将得逞的笑容。巴布海,果真没让自己失望啊!
岳托兄弟两人,是今晚才刚跑出城去的。所以努尔哈赤手下的大军,就是腋生双翅,天明之前也赶不回来。所以,城门的安全这会儿倒不必太过担心。反观那些粮库,银库,重臣府邸,这会儿却无比重要。丢了其中一个地方,在和杜度的对话中,就少了一份话语权。
所以,巴布海很快做出了决断,“那就由你带着那些蒙古人,去城门与我部下换防。请先生务必记住了,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拖住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亲自带人,前去处置。”
宣度起身拱手,满脸认真,“主公放心,在下还是那句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一声“主公”,叫的宣度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可是没办法,这是最关键的时候,为了博取巴布海的信任,他也只能是捏着鼻子恶心自己一下了。
巴布海领着自己手下的兵,消失在了夜幕里。
宣度缓缓回过身,看着那漆黑的城门洞,嘴角微微勾勒起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不管巴布海是否能得手,今夜之后,赫图阿拉都势必动荡大乱。想要平息骚乱,就要看巴布海有没有那个魄力与手腕了。不过这一切,都已和宣度没有太大关系了。
宣度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开了口,“开城门!”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汗王寝宫外,巴布海盯着杜度的那几个上前拦路的侍卫,冷森森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不想死的,滚一边去!”
巴布海身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