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没有。”原来姜延怕流绫大嘴巴,不小心又泄露了自己身份一事,便想着提醒她一下。可又不敢明说,屋外众人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怕给他们听了去,便想悄悄写与她看。这时流绫方知原是自己误会了,当真是羞愧难当,只想着跳入这碧波汪洋中才好。她结结巴巴道:“没。。。没有。。。你在写一遍与我看吧。”姜延无法,在她背上又写了一遍。流绫从小到大除自己父亲外哪有与其他男子这般亲密过,只觉得后背酥麻难忍,不一会便格格笑出声来。姜延问道:“这回可瞧清楚了么?”流绫道:“瞧清楚啦,不可泄露。。。”姜延见她说话没遮没拦的,急忙上去捂住她的嘴巴。“你心里知道便好了,万不要在往外说了。”流绫点了点头道:“嘻嘻,知道啦。”他二人说的这些话,姜不凡虽在舱外,却听的清清楚楚。他只当二人在谈情调笑,心里欢喜,也没想到别处去。
次日,天刚泛白,姜延从舱内走出,只见姜不凡正站在船头,临风而立。
“爹。”姜延叫了一声。
姜不凡回过身来,道:“醒了么?”
姜延点了点头,问道:“众位叔叔伯伯呢?”他见船上空荡荡的,另一艘船也不见了,故有此问。
姜不凡道:“昨夜他们已分船回了温州,你那位小女友呢,醒了吗?”
姜延想起流绫昨晚的样子,不由笑了笑道:“还没有呢,昨晚疯的狠了,这会还睡着呢。”因为船上只有流绫一个女子,不太方便,于是昨晚众人本想都睡在舱外,舱内只留流绫一人。哪想流绫却是不依,又哭又闹,又是要爹爹又是要妈妈,众人无法,只得让姜延进去陪她。惹得雁荡山众人不停取笑,令姜延好生尴尬。
姜不凡微微点了点头,便又回过身去,负手而立,目视前方。姜延知道,父亲每天早上都要看朝霞,任何人都不可打扰,从自己记事开始日日如此,便默默的站在身后,不敢多言。不多时,一轮红日从地平远处缓缓升起。血红的太阳映的这深蓝色海水像是浓稠的血水一般,那粼粼波光看着就像是沸腾的血池中翻滚着的一个个不时破裂的血泡,令人胆寒。姜延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般联想,赶忙甩了甩头。
姜不凡这时突然发问道:“延儿,你瞧这朝阳漂亮吗?”
姜延心中本想说,不仅不漂亮而且可怖的紧,但口中还是说了漂亮。
姜不凡叹了口气道:“可漂亮的事物总是不会长久的,你看这朝霞,初生之时是那么美丽,可过了这段时间,她便会变的刺目,不可接近,遥不可及了。所以,在她最美的时候,你就要好好珍惜她,好好欣赏她,记住她最美的这一刻,若是辜负了,那可真是憾事了。”
姜延听了父亲的这番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朝霞虽不错,可是晚霞也很好看啊。错过了朝霞还可以等待西天的晚霞啊。”
姜不凡闻言,身体一震道:“是啊,晚霞也很好看,可是晚霞过后便是无边黑暗,那真是我所愿意瞧见的吗?”
姜延听的莫名其妙,便道:“朝霞晚霞不都是太阳吗,不都是一样吗,没有黑暗要光明何用,对吗?”
姜不凡听到此话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儿说的好,不都是一样吗,从来都是一样的,根本没变过。黑暗也好,光明也罢,终究要来,却终究也会消失。”说罢,他突然拔出长剑往海中凭空劈了一剑,凌厉的剑气在海面上划过一道漂亮的水花。
“诸位跟了姜某这么久,该现身了罢。”姜不凡喝道。
不一会,水中忽然浮出两个赤身男子来。那两人身体纤长,手掌出奇的大,如两只大蒲扇一般。胸部自脸上纹着一条青花大蟒,张着血盆大口,凶神恶煞的。此时其中一人正捂着自己的右耳,鲜血不停的从他的五指间渗出来。那人咬着牙道:“姜庄主,好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