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海很安静,像是个娇憨的姑娘。偶尔随性的卷起一朵雪白的浪花,发出一阵阵轻柔的潮声。像是在低低呢喃,向世人诉说着满腹的心事,似嗔似喜。
远处被月光映成银色的沙滩上依偎着一对年轻男女。
“大力哥,我真的好想跟你永远这样呆在一起,这天要是永远不会亮就好了。”
“憨妹子,说些什么胡话,天亮了我们照样可以在一起啊。”
“可是,可是爹爹要把我许给小泰。”
“哼,小泰哪点比的上我,伯伯难道看不出来他对你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吗,只有我对你才是一片真心。”
“小泰确实比不上你,比不上你会寻花问柳。”忽然,一个阴森声音在这寂寂夜色中冒了出来,二人同时吓了一跳。
只见是一相貌猥琐,衣着华丽的枯槁男子。那女子有些害怕紧紧抓着男子的胳膊道:“大力哥,我怕。”
那男子见状自然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喝道:“哪里来的怪人,瞎说些什么。”
甘问天道:“我怎么瞎说了,你眼眶深陷,脸色发紫,一看便是肾气亏虚之像,定是沉迷酒色,掏空了身子,平日里烟花柳巷没少逛吧。。。”
甘问天还待再说,那男子赶忙打断道:“闭嘴,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扭断你的脖子。”
甘问天笑了笑道:“你说的是这样么。”说罢,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往后一转,竟是将头完全转到了身后,后脑勺朝着二人。海风吹过,黑白相间的发丝随风狂舞,掠过那二人脸上,留下一股难闻的血腥味。那男子见状吓的两腿发颤,指着他道:“鬼,鬼啊。。。”抛下那女子连滚带爬的向后逃去,眨眼的功夫便跑的远了。
那女子也是吓的瑟瑟发抖,口中还不停呼喊道:“大力哥,救我。”却哪里叫的回,他那一片真心的大力哥早就不见了身影。甘问天一步步的逼近,那女子抽泣不止,心中已认了命。哪知道甘问天逼近后并没有要害她的意思,而是道:“你走吧,现在可看透你那大力哥的心了吧。”那女子呆在原地,似是不敢相信。甘问天挥了挥手,那女子站起身来作了一揖,转头走去,时不时还回头张望。他只见甘问天孤零零站在海边,皎洁的月光照在他身上,透过华丽的丝绸反射出一层淡黄色的辉光,端的是威风凛凛。那女子心道:“这人莫不是天上的菩萨下来为我指点迷津的。”当下对着甘问天的背影又拜了一拜。她若是知道菩萨几个时辰前刚刚杀了两个花样女子,不知心里又作何感想。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艘大船从夜幕中冲了出来。长约五十丈,宽约二十余丈。主体硬木结构,外面包了一层厚厚的铁甲。桅杆上的杏黄白鲨旗格外显眼,随风飘舞,张牙舞爪。
甘问天从怀中掏出两只红色小旗,有规律的挥动起来起来,打起了旗语。那船上人见到,知道岸上没有异常,便下了锚,停在岸边。那船离海岸约莫还有二百米,甘问天提了一口气,奋力一纵,踏波而行。转瞬的功夫便跃到了船上。
沈承德正背手站在船首,甘向天甘霸天正恭敬的站在他身后。甘问天走上前恭敬道:“堂主。”沈承德挥了挥手道:“今晚好好戒备,勿要生了差错,明日一早便启程回宁波。”甘氏三丑唯唯而诺。
船舱二层的一间普通舱室里,一男子静静而卧。忽然间,他发出一声轻叹,悠悠转醒。这人正是被沈承德擒住的姜延。
姜延坐起身来,忽然轻喝了一声,他只觉的头痛欲裂,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气。心中暗道不妙,知道自己遭了暗算,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勉强站起身来走向门口,却发现房门反锁了起来。心中大急,不停的撞着房门,只是他身上没有半分力气,哪里撞的开。口中喊道:“有没有人啊,人都死啦。”却无人回应。他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