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着,岁月,沉淀着,一个转身,便已是六年之后。
“爸爸,爸爸。”一个天真烂漫,长相俊美的四岁男娃爬在郭彦身上用他那银铃般的稚嫩童音唤着。
郭彦一个劲地飞吻,逗他开心,看着他天使般的笑容,郭彦总是会想起自己的弟弟郭彧。
郭彦给他取名郭思彧,思彧和郭彧儿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垂怜,倘若自己的母亲尚在人世,看到思彧不知会有多么的高兴,郭彦总是这样回问自己。
“大海,你都回来两年了,也帮我找寻了两年,找不到就算了,我自己接着寻吧。”郭彦看着走来的郭志海说道。
“哥,你这哪里的话!那也是我的母亲,此事我义不容辞!虽然暂时没找到,但我肯定母亲尚在人世。”郭志海抱起郭思彧,说。
“对了,还有件事我忘了说,据我手下调查,这两年来,每到七月初二那天,就会有一个拾破烂的老妇人,站在你公司的不远处,看到你一眼便走了。”郭志海补充道。
“七月初二?那是我的生日啊。”郭彦不可思议地说。
“难不成,你觉得那个拾破烂的老妇人是母亲?可惜我回来迟了,前四年的情况不清楚。”郭志海颇为诧异地问。
“我我也不知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不就罪大恶极了,让母亲。”郭彦说着,泪水便不由流了下来,哽咽难述。
“哥,你先别着急,你公司名气这么大,现在,我想到了一条妙计!”郭志海自信地说,“如果真是母亲,她一定会再次出现。”
“我是愈来愈喜欢思彧了!哥,你看他也这么黏我,不如你成人之美,送给我养着吧。”郭志海嬉皮笑脸着。
“想的美你!思彧长的这么像彧儿,我可舍不得!不如这样吧,你先预定当未来女婿吧。”郭彦情绪缓了过来,开起了玩笑。
“要不是我在国外,看到你发来的思彧的照片,恐怕此时我还在大千世界寻觅着彧儿呢。”郭志海不由感叹道。
“得嘞,当我没说。不过我希望思彧能平安长大,有个幸福的人生,所以呢,我会常常来看他的,免得你误人子弟。”郭志海说完,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当年早已荒颓的院落,经过赵林芝六年来的精心设计,变成了如此生机勃勃的农家小院,炊烟袅袅,鸡鸣狗吠,绿柳薿薿,进门一眼就能瞧见一片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地。
不过六年光景,当年赵林芝那一头润如细丝,黝黑发亮的一帘秀发已经布满白霜,自己成了一个满头银发的半百妇人。命运重重地伤害了她,从内至外地摧残了她,她也就只身一人活着,连见自己的孩子一面都变成了一种奢望,不是不想见,而是不敢见。
六年来,赵林芝活得很充实,卖废品,卖家禽所得的钱全都匿名资助了那些上不起学的留守儿童,她始终相信苍旻有眼,好人好报,希望自己多做一些善事,将好报都留给郭彦,她不能呆在他身边,因此这是她最后唯一能为自己孩子做的。
郭彦坐拥着赵陈两大集团公司的雄厚财力,所以这些年,他把陈氏地产公司转手他人,将巨额资金注入林芝创服,成功上市a股,开拓了国际市场,创设了闻名寰宇的“女丈夫”c“亮思彧”服装品牌,将公司市场份额独霸七成。赵林芝虽然身处乡下,不问世事,但是却总能在自己拾掇的废品中看到林芝创服的消息,以此来了解郭彦过得很好。
郭志海很快就把引赵林芝出山的方案做了出来,跑来征求郭彦意见。
“哥,想引母亲出来,非这招不可。”郭志海斩钉截铁地说。
“我不同意,那样波及太广,不仅会影响公司股价,还会给那些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