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志海回到家中大醉一场,等醒来的时候,理智已复,再三斟酌,觉得可能真的冤枉了郭彧,后悔之极,便派人调查了李琼湘的底细。
“老板,照片中的女人,刚大学毕业就进了林芝创服有限公司,据说十岁的时候被赵林芝赶出郭彧的生活后,杳无音讯,最近却突然出现了。”一男子禀告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郭志海淡淡一句,然后默默思索着:看来这个女人只是赵林芝的一个棋子。。先不管了,最大的事就是我这次冲动,伤了彧儿,该怎么弥补呢
当人被至亲至爱重创的时候,总是会食欲不振,萎靡颓唐,更何况这种无妄之灾,而且还是被三人所伤,这一点,郭彧慢慢想通了,便伤的愈痛,愈加憔悴了。
整整三日,郭彧不饮不喝,就那么一直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二十多年的青春年华,默默泪流。
郭志海搬去的救兵一个个败下阵来,赵林芝也始料未及,郭彧竟然连她也不见了。
郭志海为求得原谅日日在楼下等候,嗓子几近喊得几近沙哑,也未有任何回应。
眼看本来是做好事,却事与愿违,险酿大错,赵林芝临门一脚,放出终极绝招:“琼湘,你再去刺激郭志海,使出浑身解数,刺激越大,效果越好。”
李琼湘有些胆战心惊了,可是犹豫再三后,还是咬着牙去了。
“呦,这不是那个饕餮么,臭不要脸,还不放过我男朋友了。”李琼湘一袭白衣,随风而来,却出口成脏。
郭志海一语不发,站在原地等待。
李琼湘一看效果不佳,变本加厉道:“装什么海誓山盟,至死不渝,郭彧这个臭小子心情不好,就兽性大发,都把人家那个过了,我要个承诺过分么!可他就是不给,人家就是命苦啊!”
郭志海眼如冰魄风刀,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琼湘一看起了效果,瞟着白眼,扯开嗓门大喊:“王八犊子,亏老娘我喜欢你十几年,谁承想你这副德行!做事便忘,翻脸无情,长得英俊又如何,老娘我也是中华一枝花,插在你这个伪装的牛粪上,都快枯萎蔫掉了,就算扔了这朵死花,在你那粪坑都溅不起块屎来!从此我抛弃你,与你分道扬镳,死了可不甘我事,别再纠缠于我啊!”
郭志海根本就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更别说她满口喷放比那雾霾还致命的毒烟,然而“死了可不甘我事”这句话真真是醍醐灌顶,吓得大海一下紧张起来。
已经五天了,郭彧闭门不出,郭志海在楼下等了两天,喊了两天,也没人回应,大海越想越后怕,于是一跃而上望他,可惜窗户倒锁着,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且憔悴不堪的郭彧的那一霎那,郭志海崩溃极了,奋力几击,玻璃破碎,鲜血直流,拖着受伤的右臂,噙着悔恨的泪花,郭志海冲到了郭彧身边,李琼湘一看可吓坏了,速速回去禀告此事。
“彧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醒醒好么?醒醒”,这是郭志海记事以来第二次痛哭着说。第一次是自己母亲葬礼上哭的,第二次便是这次。
郭志海右臂的血已经将床单染红,郭彧费力地睁开双眸,看到大海的那一瞬间,泪如雨下,泪珠滴滴落在床单上,大海的血与郭彧的泪,相互交融,互相渗透,两个多日不见的嬖人在深情对视的那一刻,便胜却了万语千言,道尽了无穷思念,化解了万般恩怨。
“大海,你你怎么留了这么多血。”郭彧有气无力地泣诉,却强撑着最后一丝气力,拿着急救箱给郭志海包扎了伤口。
郭志海本来疼痛难忍,但是看着郭彧担心哭泣,便强忍着痛苦装作身体无碍的样子,拿了些鲜奶苹果,递给郭彧。
“郭彧!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自己,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没我允许,不能有丝毫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