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白墙,参差的黑瓦片,透着沧桑,我独自走在古朴的街道里,个小孩子从我面前追逐而过。我看着他们满头大汗还一脸天真嬉笑的脸,心中一片凄凉
我走到附近公交站牌,发现从这里到市区的车半小时才一趟,便坐了下来。身前的随身包沉甸甸的,我想着那面镜子,还有那刻意被我遗忘的铃铛,忧心忡忡。身旁的人不时朝我看两眼,我抬起头与对方对视,呵呵的笑两声,看起来像个精神失常的病人。
候车的人换了两三波,我等的23路车才姗姗而来。我“腾”的起身冲了上去,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继续失魂落魄。
回到家,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我已是心力交瘁。泡了碗方便面,我搬了一把塑料椅子蹲坐在阳台上。阳光洒下来照在身上,让我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些,我一边吃一边想着该去看看老王头了,倒不是我多惦记这个老人家,既然老太太说“解铃还许系铃人”,我想这一趟,我必须去的。
“你说我是你的超级英雄”
我一口将筷子夹起的面条嗦进嘴里,拿起手机用握着筷子的手滑了一下:“喂”
“”
“喂哪位说话呀”
电话那头没有一点声音,我从耳边拿开手机想看来电显示,却看到了待机界面。
莫非是对方挂断了
我正准备翻开通话记录,铃声又响起来,来电显示是未知,我再次滑过接听:“喂听得到吗说话呀”
“”
“无聊找别人去”
最烦响一两声挂断或则接通是人工语音推销的电话,现在还来个不说话的我心里来气,正想拉黑,发现来电记录里并没有这两通电话的存在。
“奇怪”我一时手快触碰到最近拨打的一个号码,虽然没有备注,但我记得是薛辰的,在出租车上互相拨通过。我想取消,电话里已传来他的声音:“林珊”
“嗯,刚刚接到个骚扰电话,不小心喂”
“呲呲呲呲呲”
郁闷,老城区也不至于信号这么糟糕吧
我正准备挂断,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又凑到耳边接听“帮帮我帮帮我”手机传出微弱而又尖锐的声音,就好像指甲划过玻璃的感觉。
“喂薛辰你不要吓我”我不禁咽了咽口水,连忙拿开手机,屏幕上依旧显示通话中,我一心慌,丢在了地上。
“帮我帮我求求你求求你”
手机自动开了扩音一般,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里面扩散出来,断断续续,回响在整个房间里
我慌乱的站起身来想逃,不想起身的幅度过大,带动了摆放泡面的塑料椅。如同手机正迅速被泡面汤汁侵蚀,深深的恐惧也正蚕食着我的理智,惊慌中我想起了老太太给的锁魂镜对,镜子我着急忙慌的去拿扔在床头的随身包。
我从包里掏出镜子转身对着手机照去,失控的尖叫起来:“啊”
“求你,帮帮我求求你帮帮帮我我死得好冤”
那声音好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好像一个人正对着我的耳朵在念叨,当我意识到手上的锁魂镜竟然没有起到一点作用时,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我蜷缩着身子,将头埋进膝盖间,手里仍死死拽着那面镜子。
哀怨的声音循环播放着,回荡在房间内,我多想此时能有个人出现,帮帮我,带我逃离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我没有等到任何人来,不敢动,不敢抬头,更不敢逃,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好像停了
我从膝盖间抬起头来,泪流满面的看着前方就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了“她”,站在我面前,穿着那件白色的雪纺连衣裙。我惊恐万分的盯着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一个黑洞将我吞噬,忽然,我的世界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