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圣君张口结舌,想要吃掉座位上的武君一般,“噌噌”挣着身上的绳索,却半点挣不开。只痛悔道,“你这个恶毒女人,你早就安排好了是吗?让一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庶民当傀儡。贤王叔c还有那天鲁家来的人,都是你的内应。好个处心积虑的阴谋!你们不会得逞的!我一定将你”
他猛地停顿,吞咽一口唾沫,其实还是说不出什么狠话来。绞尽脑汁后,说出了自以为最恶毒的事情,“朕定要将你发配到妓寨里面当娼奴,对当娼奴,永世为娼!”
“嚯。”武君仰起脖子一声笑,斥道,“烂泥永远都是烂泥,什么时候了,就这点本事。谢谢你为本宫考虑好了后路,不过,永世为娼这种活,还是让陛下的女儿们去干吧,淑妃c德妃应该也都会做得比我好。”
刚刚还大声叫嚣的男人听了她轻轻两句假设,立即面如死灰,竟不要脸的改为跪地求饶,看那动作,像是练过了几百回,“君君,你放过我吧,我会重新对你好的。以后朕什么都听你的,真的,你让这个男人走开,我们一起回宫,以后你说什么你要什么,朕全依你,君。”
“我是否听错了,我们的皇帝陛下现在是在冲我摇尾乞怜吗?”武君双眼蒙上凄迷的神采,或许是不愿叫人看到里面的某些东西,转过头说,“等你的施舍,实在是太慢了。有些东西,我已经可以自己拿。”
天策圣君瞠目,记忆底的那个武贤后怎么也不能跟眼前的女人相重合。
那时他们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被誉为青鏊国有史以来相貌最匹配的帝后。最终却落得如此,因为从一开始就是貌合神离吗?
天策圣君尤记得,当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便迎娶了武王爷的爱女,当揭开红盖,那第一声相公是叫得那么甜蜜。哪像如今,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似乎跟睿王独孤澈倒有几分暧昧。
他越看越觉得可疑,但亦无可奈何,只能将眼神瞪得更为凶狠。失去帝位的惨痛与之相比倒好像不算什么了。
武君转首跟睿王说着,“贤王叔,您看看本宫座下的两个人,哪个更像是皇帝?
独孤澈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权作不知的回禀道,“禀皇后娘娘,这两人无论身材样貌和行为气度都没有丝毫差别,恕臣老眼昏花,看得不是很清楚,旦由娘娘说了算。”
“哦”武君的手指在两人间左右游移,假意道,“这还真是难以抉择,选哪个好呢?”
天策圣君顿时变脸一样的没了脾气,凑到她指尖说,“指我,指我,我是皇上。我要回宫。”
武君一巴掌甩到他脸上,讥讽道,“不用你来告诉本宫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巴掌正式宣告了青鏊皇朝将翻天覆地,天上黑压压的云层好似也感知得到,压得更低了些。
“累了,本宫对你的唯一要求就是,请好好的去死吧。”武君再一次闭了眼睛,只是这次闭得很慢,似乎也有一些不舍。但随即的一声冷哼叫人完全不觉得如此,“统统都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为新皇帝更衣?换完龙袍,皇上就可以回宫翻牌子了。时候赶得上的话,今晚还能选一个妃子侍寝。”
那个找来的替身听到这儿,眼中稍显一点期待的光芒,哆哆嗦嗦的手脚也有了力气,急忙将侍卫递来的一身龙袍换上。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身衣服一穿,即便是庶民也隐隐透出些君王气度。
皇帝看得双眼冒火,挪着膝盖一步步跪到武君脚下,求道,“君,你不能这样,我们从前不是也很相爱吗?就因为朕充纳了几个后宫,你的爱就转成了恨吗?不是的,你还爱朕的。我可以把那些女人全部遣散,还有处处与你做对的淑妃c德妃,无论处死还是充军,都随你!以后我再也不做皇上了,你当太上皇,朕让位给你,你想怎样就怎样,朕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