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眼下的凌翰辅,很有几分当年凌齐初掌兵时的势不可挡。
而这,并非是好兆头,他不过是个庶子。
“老夫人总寻三弟做甚,他孝心一片,去给母亲寻药。”凌翰辅笑盈盈地说道,又给老夫人斟了杯茶,无视老夫人不悦的容颜,凌翰辅继续兴致高昂地说道,“听闻母亲的病好了许多,老夫人,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夫人?”
“是吗?”老夫人听了,头微微偏了下,发髻中的白玉簪子晃了晃,射出凌翰辅突然露出来的尖利牙齿,“那便去看看。”
罗氏那身子,痊愈了也好。老夫人还愁着方姨娘掌家,弄得府中乱七八糟,简直比周姨娘时还要乱糟。前些日子,大管家沈松还来报,方姨娘帐目不对,甚至有入不敷出之迹。从方氏给自己用何首乌时,大手大脚的花银子就能看出始末,老夫人觉得她早晚要将国公府给掏空了。
“老夫人,”在她起身出门前,幻蕊翩迁而致,面若桃李,带着柔顺的笑意冲凌翰辅福福身,又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夫人的病好了,理应她来向您请安的,老夫人若想见夫人,不若奴婢前去请夫人过来,可好?”
老夫人听了,觉得合理,淡淡点头,便又坐了回去。
凌翰辅面上没有半分失意,反而还露出一抹兴味的笑,目送幻蕊往虹悦院而去。
屋外渐渐掌起灯笼,很快便将整个院子照若白骤,老夫人见了不太高兴朝左右说道,“将多余的灯盏熄灭,国公府没这样奢侈。”
她话一落,屋内侍候着的陈嬷嬷便要出门去熄灯,凌翰辅大步迈出,负手傲然挡住去路,老夫人挑眉,正要发作,凌翰辅拱手冲老夫人赔罪笑道,“奶奶可不要生气,过一会儿母亲要来了,她病了那么久,看路肯定不清楚,您把灯盏都熄灭了,母亲若是找不到来的路,可怎生好?”
老夫人听着这话里透着古怪,顿时就要问清楚,忽听门外传来一叠尖叫声。
她猛地站起身,凌翰辅便笑了,那温雅若玉的脸庞上没有惊慌没有疑惑,却恰恰有一抹意料之中的惬意之色!
“发生了何事?”老国公夫人扭头,凌厉盯向凌翰辅。她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而这种味道并不足以令人心安。
“奶奶,您着什么急,过一会儿,不就能看到了么!”
凌翰辅风度翩翩地走上前,高大的身躯俯下来,将老夫人强自按到椅上坐,笑容温柔,薄唇上翘,即使此刻眼中寒芒毕露,他的脸上依然好像在散发着和蔼可亲的柔光。
老夫人刚刚坐定,就看到门口突然旋风一般冲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看那身材纤巧,胸前微凸,便知是女子。
“这”
老夫人话还未说罢,这女子便朝她嗷喔一声吼叫着冲来。
旁边的陈嬷嬷眼疾手快,挡在老夫人面前,将扑上来的披头散发之人钳住,采住她的头发,动作健壮利索,凌空旋了一圈,嗵的声将人砸在地上。
“噗!”
披头散发的女子经不过这样一摔,胸前剧烈起伏,突然侧头,一口血箭喷了出来!
自始至终,凌翰辅玉树临风的站在一侧,冷冷观赏,这时候方姨娘进来,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便抖抖簌簌的了。看到老夫人的陈嬷嬷施展功夫擒下了披头散发的女子,他只是不屑地嗤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一拍桌案,直到陈嬷嬷擎着灯盏来到披头散发女子脸前时,将额前缕缕头发拨到一边,露出一张僵尸一般死气弥漫的脸,“是夫人?”陈嬷嬷惊掉了手中的灯盏,不敢置信地看向老夫人。
“混账!夫人的病已经好了,她怎么会攻击老夫人呢!你这个贱妪竟然敢污蔑夫人,来人啊,将这贱妪拖出去!”
凌翰辅指着那陈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