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块令牌,妄图证明世子死了。那么现在这块令牌没了呢,只凭一副被烧毁了的尸骨,他还能证明什么。有了这块令牌,他至少能在暗中做很多小动作,也恰巧能让凌翰辅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转眼看着紧闭的城门,笑容中有一丝阴冷,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凌翰辅一定想不到,他会堂堂正正地站在客栈楼上看戏!
“哥哥,我想回家看娘亲!现在街上人都说有杀人狂魔,我要看看娘亲怎样了。”小娃恋恋不舍地看着凌涵,跟哥哥玩捉迷藏很开心,可是他好些时候没回家了呢,娘亲担心他怎么办。
“告诉哥哥,你的名字。”凌涵捏了一把孩子红通通的半边小脸,忽然露出笑意,丑也没什么不好。
“我叫宝儿,你呢哥哥?”
宝儿张着天真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仿佛里面住着晶亮的繁星,充满期待地仰头望着凌涵,小娃的门牙突然缺了一颗,看起来雪白的两排小奶牙,此时漏风一样露出了洞口洞的空隙,看得凌涵一阵紧张,“宝儿,你的牙呢?”
“宝儿今年七岁啦,娘亲说宝儿要换牙了呢,哥哥你看,宝儿这边才刚刚掉了颗牙呢。”宝儿伸出柔嫩的小手指往自己嘴边一塞,然后朝旁边一扯,顿时露出下排侧后面的一颗小牙,只不过牙早掉了,露出空空的牙床。
凌涵没想到居然是这样,难得露出笑容,就被宝儿一把抓了住,“哥哥,你的笑容真好看!”
告示上说,杀人狂魔杀了烧了世子,血溅农户,残害了一对母子烧宗祠?凌涵望着此刻火起的宗祠,这点他承认,若是不把宗祠给烧了,假世子的尸体如何会自动变成一具白骨,不变成白骨,如何方便他偷。
至于杀世子,凌涵多少也承认,现在的他确实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杀农户中的那对母子?他笑了,伸手捏了捏宝儿可爱的粉鼻,惩罚性地弹了下他的脑壳,“你跟哥哥说,怎么玩的捉迷藏,那幅旧画的后面,不是说不准藏人的么?”
宝儿嘟起嘴,非常不高兴地扳起脸,“哥哥说捉迷藏,还说不要在那幅旧画中藏匿着,宝儿没藏啊,再说,大家都知道那幅旧画后面有个洞口,能藏人,谁会往那里躲呀,躲进去不就被抓着了吗,宝儿才没那么傻!”
“那你是?”凌涵迷惑地看着面前的小娃,他有点想不透了。这小娃是天真还是假傻?一时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凌涵想到前世阎赫连对自己的后,最后都变成了翻脸无情。眼前的小娃如此天真,可自己所要做的事情,竟然出乎意料之外,莫非这小娃实则心机深沉?想到这儿,凌涵的心中顿时沉甸甸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是拴子哥啊!”
宝儿绞着小手,欲说为难的样子,看到凌涵凤眸冰寒,小孩子本能地盈起不安全感来,急切地解释着,“还不是三叔家的小儿子拴子哥,他只比我大三个月,可是却很霸道,看到我要捉迷藏,硬要加进来,还要让我心爱的小猪仔一齐参加,我有什么办法,只好答应,我怕小猪仔跑丢了,就把它放进旧画的后面了,可是现在,小猪仔肯定被拴子哥偷抱走了,不行,我要回去找我的小猪仔,拴子一直想偷我的小猪仔呢。”
这么说死的是拴子了?
凌涵的手倏地被甩回来,就见宝儿扭身就朝外跑,刚刚还说要找娘亲,这会儿已经想到了他的小猪仔了。他微一沉思,便大步追上去,不能让宝儿回去,他现在非但不能活着,还必须要“死了”,否则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街上一片繁闹,宝儿几个钻溜儿,便到了人群之中,凌涵飞快地去找,可被人群给挤散了,竟然没有寻到宝儿的踪迹,他站在茫茫的群之中,满面苍凉。拴子看中了宝儿的小猪仔,当时定然是找到了藏猪仔的洞口,为了将猪仔据为己有,便把猪仔先藏起来,自己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