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清醒,忽然不想再隐瞒,他说:“我倒是希望多受几次伤,这样就能回忆起更多事,我以前是不是特别混蛋?”
“你说什么?”容晚惊惧地想要尖叫,他到底再说什么?
殷弈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不要怕,我一直在。”
“不要说了。”容晚颤抖着声音,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全都压在喉咙底下,发不出一丝声音。
“好,我不说了。”似是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闭上双唇,搂着她的力道却不减。
就这样,两人静静抱在一起,直到门铃响起。
容晚抬头:“你放我下来。”
“不要。”
“我去开门!”
“不开。”
“殷弈!”怒了。
紧箍着自己的大手一松,容晚从他身上跳下来,脚下有些打颤的去开门。
门一开,她就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一直转头盯着她的殷弈,急忙起身,拢着身上的大风衣,快步走过去。
却见她面无表情地对门外的小七和身旁穿着奇怪工作服,带着面罩的人,开口:“不好意思,脚麻。”
如果不是她两颊连着耳根都是胭脂般的红色,他们一定会觉得眼前的女孩是个面部神经麻痹患者。
小七脸上抽搐了两下,带着面罩的随行者提着箱子的手打了两个颤,对上站在容晚背后的人,止不住哆嗦。
殷弈扫了两人一眼,伸手捞起容晚,目光瞥了一眼卧室右边的书房,二话不说,进去,关门。
坐在书房的布艺沙发上,容晚有些不自在的问:“你的伤?”
她说话的当口,殷弈已经随手把长风衣丢在地上,一颗纽扣带着一颗纽扣地解开衬衣。
容晚别扭地转头,她竟然会觉得这家伙刚刚的动作,比君晏那个变态还要妖孽。
“担心的话,就替我处理伤口。”毫不客气到理所当然的话,猛地砸到她头上。
虎着脸,转过头,她还在生气好不好!她才不担心他呢!
只是目光一落到缠着胸口一圈圈的绷带,全部染成鲜艳的红色,呼吸开始不顺畅起来。
到底是怎样的情景,才会有这样严重的伤?
她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只崭新的急救箱,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就是从那天起,自己下意识买了不少急救用品放在这里。
有些认命地坐到殷弈身边,动手拆绷带。
“君晏怎么样?”一边拆,一边问。
“怎么?你关心他?”殷弈瞳仁一缩,眉宇间尽是不悦。
容晚抬头瞪了他一眼,不客气道:“你最好配合点,我还在讨厌你!”
大手在她头顶揉了揉,闷声闷气道:“凌晨五点的时候送去基地治疗了。”
“基地?你们到底”话到嘴边,她又害怕问下去,最终得来的还是他的不愿开口。
却不料,殷弈无奈附身在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消消毒,他昨天亲你了。”
小狮子再次炸毛,“他哪里亲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亲了!早知道他要来,我就不赶着回来了。”说着,气红眼的小人,居然一副你再惹我,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这哪里是那个凡是冷冷的,面无表情,万事不为所动的容晚。
只这一会儿的相处,怕是已经把她未来几年的情绪波动都预支了吧?
殷弈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想着,心头麻麻的,带起一丝甜意。
投降道:“他没亲。”说着再次附身,亲了一下,“我亲了。”
“臭流氓!”被激怒的凶残萝莉用力过度,某人胸口又渗出血来。
殷弈闷哼一声:“你在这样,我要告你谋杀亲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