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口中听到时,却有着至深的伤痛。
大概除了这些,还有嫉妒。
他们是同类人,被对方互相吸引太正常不过,而她又是同类里唯一存活下来的女孩,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曾经被她吸引,还是未来将被她吸引的人,从来不会只有他一个。
自己还能护着她多久?
房间里,又是寂静一片。
家庭医生过来的时候,容晚已经再次睡下,殷弈在旁边只守了一会儿,便不得不离开。
听到关门声,容晚缓缓睁开眼睛,盯着纯白的天花白怔怔出神。
满脑子呼啸而过的记忆,挥之不去,驱之不走。
这些记忆争先恐后地从某个被深埋的地方喷涌而出,不停撞击着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
而正当此时,殷弈离开时特地摆放在她枕头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伸出没有扎针的手,拿过手机,竟然是容天明的电话。
张了张嘴,嗓音有些低哑地开口:“哥。”
电话那头的容天明明显愣了愣,随即紧张道:“小妹?生病了?”
容晚闭了闭眼眼睛,“小感冒。”
“怎么这么不小心?吃过药了没?”容天明心疼地责备。
“嗯。”
听着容晚有气无力的声音,原本有些生气的容天明,微微叹了口气,“已经回江宁了?”
“嗯。”
“怎么来京城都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今天许秘书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你在京城闹了那么一出。”
“外公没生气吧。”
“不生气才怪,现在整个玉景山都传开了,”容天明说着,不自觉勾起唇角,“外公生气你来京城居然不去看他,他说了,过年不给你压岁钱。”
“小气!”容晚微微嘟嘴。
“还有精神抱怨,看来不是很严重,有什么事让文渊通知我,别像上次那样,你自己出事也就算了,别吓唬着大家都替你提心吊胆。”
容天明絮絮叨叨的说着,容晚慢慢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那些字句仿若细流,缓缓淌入心房,分散至周身。
狂躁的记忆,逐渐沉淀下来,有前世的,有这一世的。
画面最终定格在那晚,容妈妈离开她的房间时说的那句话。
“容家如何,对你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容家纨绔的三小姐?秦家蛮横的外孙小姐,还是r·,亦或只是容晚。”
她是谁?
她是容家纨绔的三小姐,也是秦家蛮横的外孙小姐,更是r·。
但归根结底,她只是容晚。
她只是她自己!
熟悉的黑暗再次袭来,耳边依稀还能听到容天明的叮嘱。
电话那头的容天明,说了半晌不见容晚回应,停下话头,静静聆听片刻,直到淡淡的呼吸声节奏轻缓的传来,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挂掉电话。转头给文渊去了个电话,才重新走回实验室。
一场感冒缠缠绵绵持续了两周,有关京城铃兰花开舞蹈汇演的新闻,也渐渐淡了下来。
除了r·又一次跨界大出风头,这个大亮点外,有关姚兰的新闻只一笔带过。
作为华夏的舞者,姚兰的名气并不如她在西方的地位。尤其是她在欧洲古典舞界的名气。
这一次新舞种的改革在华夏并未引起过多关注,而欧洲方面,却引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争议。
一场新的舞蹈革命,正因为容晚这只蝴蝶的翅膀轻扇,引发轩然大波。
再次回到学校,容晚站在教室门口,对着这些陌生得只叫的出名字的同班同学发愣了几秒,才走向林晓旁边的位置。
三个人对于她时不时消失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