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初八日晚上,骆养性将陈演和张缙彦抓捕以后。他和常泽超两人对陈演和张缙彦进行了接连三天连续审讯,锦衣卫大牢里,在各种刑罚的折磨下,两人早已奄奄一息
骆养性拿着蘸了盐水的鞭子对着陈演狠狠地甩了过去,空荡荡的审讯室里传来了鞭子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陈演的哀嚎声。几声鞭响过后,陈演再次昏死过去了。这是他走进锦衣卫大牢的第二天,初十日。这几天,十八般酷刑,陈演几乎尝了个遍,如今的他,满身伤痕累累,旧伤上面盖着新伤,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一盆冷水对着陈演迎面泼去,陈演再次被激醒。
“大人,我说我说”陈演用着最后的力气说道。
骆养性冷笑道:“人就是贱骨头,不打就不召。”
“大人啊!这两天这两天我该招的我依旧全招了。大人还让我招什么啊?”陈演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看你还是欠打!”常泽超在一旁恶狠狠的说。
“两位大人,这两天我已经招了与张缙言密谋出逃之事,还供出来了我行过贿的成国公朱纯臣c国丈周奎c御前太监杜之秩,还有给我行过贿的内阁李建泰c魏藻德c兵部尚书张缙彦c宣府总兵王承胤。现在我真的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真的没什么说了吗?”骆养性对着空气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响亮的声音,让人听着都不由得毛骨悚然。
“我真得没什么可说了!”陈演哀求道。
“那我给你提一个醒。”骆养性说,“你不打算说说你和东林党的事?”
“我冤枉啊!我和东林党可没有任何瓜葛啊?”陈演急忙说道。
一旁的常泽超问:“那你和张缙彦作何解释?”
“大人,张缙彦是东林党不假,可我绝不是东林党啊!朝里朝外文武大臣东林党占了一多半,我虽是首辅,可我不和他们搞好关系,我在朝中能待得下去啊?”陈演辩解道。
骆养性和常泽超听罢走出了牢房,常泽超低声的说:“大人,审了这几天了,也就审出了不少东西,但皇上关心的东林党,看样子还要从张缙彦那找了。”
骆养性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初十日晚,常泽超再次提审陈演。而骆养性亲自提审张缙彦,牢房里张缙彦被吊在柱子上,旁边放着各式各样的酷刑,烧的通红的烙铁c滚沸的开水c蘸了盐水的鞭子
看着这一幕幕,张缙彦早已被吓得尿了裤子。
“骆大人,这两天我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没等骆养性开口,张缙彦就哆哆嗦嗦地说道。
骆养性没有开口,照着张缙彦的脸就是一鞭子。呵斥道:“不知道说什么?我看你还是骨头太硬!”
陈演继续哆嗦着哀求道:“骆大人,还请你告诉小的你想知道什么啊?”
“东林!”骆养性冷冰冰地说这了两个字。
张缙彦叹了一口气说:“大人,我是东林党。”
“废话。这个我知道,你们还有谁?”骆养性继续问道。
“我说我说,还有凤阳巡抚马士英c赋闲在家的钱谦益c户部尚书倪元璐c左都御史李邦华c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张缙彦一点点地交代道。
经过整整一夜的严刑拷打,从他量嘴中嘴中审出了贪官污吏六十余名,东林党更是不下百名。第二天早上,骆养性顾不得休息就连忙将所有的供词呈交给了李昱晗。
此时,李昱晗正在南书房批改奏折,听见小太监来报说骆养性求见,便立刻在南书房召见。君臣二人叙礼完毕,李昱晗一页页的看着陈演和张缙言的供词,他不由得出了一头冷汗,因为其中牵扯范围之广,已经大大超出了李昱晗的想像。看着这些,李昱晗叹了一口气对小太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