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从怀里掏出一沓纸递给李昱晗,然后说道:“皇上,王之心也是宫里的老人物了,太监的家法他都懂。皇上说过重在取财,所以我已活命为条件,审起来倒没费多大力,他就召了。但大都是敲诈勒索一些官员,强取豪夺,泄露内廷机密之类的事。”
“这就够了,有没有有关陈演c张缙言的?”李昱晗问道。
王承恩点了点头说:“有,找王之心了解宫廷机密最多的就是他俩了。这怎么处理?还有,皇上,王之心该怎么发落啊?”
“他两个有骆养性办,王之心既然说了要留他一命,就让去给朕的皇兄去守灵吧。但是要抄他的家,抄家人你自个看着办,抄家时,你去盯着,朝廷没钱,让手下手脚都给朕干净点。关于陈演和张缙言的你口供,派人给骆养性送去,他有用。”李昱晗说道。
“臣明白,臣现在就去办。”王承恩说罢便退下去了。李昱晗坐在那想了想,皇帝穷到要靠抄家过日子,这恐怕是古今中外第一例了。
可此时张缙言和陈演是一脸黑线,他们通过他们的眼线,掌握这内廷这几天的一举一动,可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锦衣卫东厂,掌握不到皇上的具体动向。但他们也隐约感受到了京城风雨欲来城欲摧的紧张气氛。
初七早晨,李昱晗起床的时候。外面,天色晦暗,厚厚的云层将天压的特别低,天空灰蒙蒙的。这一切都营造出了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李昱晗明白,朝廷将有暴风雨要来临了。
用完早膳,王承恩送来了昨天抄王之心家的清单。不出李昱晗所料,果然是一条大鱼。从他家总工抄出了四十多万两白银,另外还有名人字画c玉器古玩等不计其数的珍宝。
李昱晗点了点头,转身吩咐道:“王承恩,银子送到国库,安慰一下国库里的耗子们!”
王承恩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李昱晗。李昱晗笑道:“国库穷的里面的耗子的饿瘦了!去给他们送点食。”
王承恩听罢也笑了。李昱晗继续说道:“关于王之心的案子要越快越好,不要在朝里引起太大影响。”王承恩点了点头说声是便下去了。
但王之心的事还是触动了朝中不少人的敏感神经,从他被王承恩抓捕,陈演的探子就第一时间把消息带给了他。可王承恩也做了不少保密工作,审讯的人全是王承恩的心腹,所以关于王之心的消息,陈演也只是知道一点模糊得信息。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俩心中有鬼,所以他俩格外紧张。尤其是在打探到我召见了骆养性后,他俩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他二人接连几天闭门谢客,可昨天王之心被抄家后,有人实在坐不住了
中午,一乘小轿悄悄抬出了张缙彦府的后门,而这一切,全都没逃出锦衣卫的眼睛。自从骆养性接了任务,就在张府和陈府周边做了严密布置,加上早年在府上布置的暗桩,可谓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处于锦衣卫的严密监视中。
监视张缙彦府的是锦衣卫同知常泽超,常昱泽自幼习武,练的了一身飞檐走壁的精湛武功,而且在文学方面也有一定的天赋。后来被骆养性赏识,加入锦衣卫,经骆养性一手提拔,如今已是从三品的锦衣卫同知。那乘小轿一出门就被就被常泽超盯上了,他带着人,悄悄尾随轿子,一直到了陈府。轿子同样没走前门,而是从后门进去的,
看见轿子进了陈府,常泽超向不远处一个卖糖葫芦的做了个手势,那个人挑着挑子,便边向陈府后门走,边吆喝。但在北京,这个人吆喝用的却是天津口音。
“葫芦儿,刚蘸的”
就这样在陈府后门喊了几声,陈府的后门探出了一个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快步走到了卖糖葫芦的身边。常泽超看到了这幕,也快速走到了卖糖葫芦跟前。
“卖糖葫芦的,这北京地儿,你怎么喊的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