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李昱晗彻夜未眠。混乱的时局让他不知所措,朝廷上君臣离心离德,边关上烽烟四起,国库里耗子来了都是哭着走的
李昱晗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王之心,他现在是东厂提督,是个太监,可他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权臣。虽然东厂已经今非昔比了,但余威仍存,他利用这个职位可没少发财。
而现在朝廷又正是缺钱的时候,拿他动手,不仅可以在短时间获得一笔不菲的财富,最重要的是,作为宦官,在朝堂上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加之他本身也不会有多的干净,又是宦官,李昱晗解决他,可谓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但最关键的一点,这势必会牵扯到王承恩,因为他两人都是太监,他们一家人不可能不帮一家人的。
早晨,王承恩来请安的时候,李昱晗先问道:“王承恩,现在朕的内孥还有多少存银?”
“内孥现在一共有存银四百万两。”
“那国库呢?”
“回皇上,户部只剩压库存银不足四十万两。”
李昱晗听到这十分震惊,他从史书上虽了解到明朝末年国库是十分窘迫的,但他万万没想到国库钱会少的这么可怜。
他叹息了一声然后换了话题问道:“王承恩,现在东厂由谁掌管啊?”
“回禀皇上,是王之心。”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样啊?”
“回皇上,王之心因荫功得以提督东厂,领命以来,东厂也无大事,此人无什么功绩可查,只不过这个人比较吝啬,虽然月俸不少,可恋财如命,他利用职位之便,也没少为自己敛财,可虽然如此他的穿着用度却很是一般,是个不折不扣的铁公鸡啊。”
李昱晗笑了笑说:“王承恩啊,你今天可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皇上,臣是和王之心有些私交,但皇上待臣已经如此,臣岂可因己私利,而辜负圣恩。”
听到这,李昱晗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对着王承恩说道:“朕相信你,朕要拿王之心这只铁公鸡,本来应该是锦衣卫的差事,可朕今天却想让你做,到时他肯定会咬出许多大臣,审理时伸出什么,随时禀报。我直白的说,我要的是他的钱,可朝中有几个人我也想让他们挪挪位了。”
他愣了一下,毕竟查王之心对他来说太突然了。他问道:“皇上是要办王之心!还让老臣亲自去办吗?”
“当然,你的门庭你自己清。朕只给你十天时间,你不仅要办,还要办的漂亮。”
他马上跪下说道:“老臣遵旨,定不负圣恩。”
“如果办了王之心,你觉得还有谁可以掌管东厂呢?” 李昱晗又问道。
“老臣以为前东厂提督太监曹化淳是最好人选,他虽然年事已高,已经高老回乡,但论才能是无人能比的,他的眼睛很善于辩人,而且他的眼睛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以前审案时,他那双眼睛比东厂里的那件酷刑都管用,他只要狠狠地盯着一个人,那个人就能把他知道的全说了。”王承恩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提到这个人,李昱晗为之一惊,关于曹化淳后世有人说他在李自成攻北京城时,他开的宫门放闯贼进宫,但也有人说他是被冤枉的,说他当时根本不在京城,后来清军入关,曹化淳跑到北京请求顺治希望可以以帝王之礼埋葬崇祯皇帝,他也算是大明的忠臣。现在听王承恩之言,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看着皇上沉思了半天,王承恩以为我对他提出的人不满,又急忙说道:“皇上,您看谁可以接王之心的职位呢?”
李昱晗笑道“朕就依卿所奏。不过曹化淳几天能召回京啊?”
“曹化淳老家天津,年后去传旨,估计两天就能到。”
李昱晗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