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几天连续挑灯夜战,就着昏黄的油灯将时空交易器上最终选定的几种红薯的栽种方法抄写下来,结合前世的记忆和这里土质的具体情况,力争将复杂的专业术语用简单的通俗易懂的语言整理好,再手把手的交给分管种植的几个小队长。
过大的心理压力,长时间的熬夜,加上他爱吃肉的饮食习惯,益宁开始上火,嘴唇上起了大燎泡,火烧火燎的疼。这还不是最令人难堪的,进厕所的时间越来越长,便秘什么的,才是摧垮人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好吗?!
在又一次拖着蹲的发麻的腿从厕所出来之后,迎上木坤担忧的目光,益宁终于恼羞成怒:“干嘛?看什么看!我才没事,只是有点上火而已,要是有蜂蜜的话,才不会这么困难——我不要吃巫给的药啊!”
木坤无奈的将那碗黑呼呼,一看就非常之苦的药放下,心里有了个注意。第二天木坤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了这个!
“疼吗?”益宁将从巫那里要来的新鲜草药捣成泥,一边小心翼翼的给木坤敷上一边问。
柔软的指尖划过红肿发紫的肌肤,不疼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木坤脸上却笑的傻兮兮的:“不疼。”被蜜蜂叮了十来个大包还能面不改色的说不疼,族长大人你真是绝色!
益宁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真是爱逞强。
所有的草药泥都敷上去了,木坤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染的斑斑驳驳的,益宁将空了的石头罐子扔在一边:“这两天注意不要碰水,否则有什么后果我也说不准哦。”
木坤从善如流的点头,将蜂巢往益宁旁边推了推:“你说了蜂蛹也很好吃,我就将整个蜂巢都摘了下来,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他语气太过温柔,目光太过专注,仿佛有什么隐秘的情感要呼之欲出一般。
益宁愣了一下,随即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开始反省,他是不是脑补的太多了?那一瞬间,他竟然觉得族长的目光的目光中含有那种情感,那种不单单是对族人的关切,也不仅仅是对弟弟的爱护,还有一种让人面红耳赤的灼热?
他一定是看错了!
木坤找到的这个蜂巢非常大,有三层,大部分的孔洞都已经封盖了,益宁用一只手拿了一下试试,没拿动,得有几十斤。看看上头,还有几只死蜜蜂。
“你怎么把这东西摘下来的啊?”益宁围着蜂巢转两圈,一边思考着怎么下手,一边问木坤。
“这个蜂巢在悬崖上,我爬上去,用烟熏跑了蜜蜂,才摘下来的。放下吧,里头绝对没有活蜜蜂了,我熏了很久。”木坤以为他怕被蜜蜂蛰到,赶紧解释道。
熏了很久的话,里头的蜂蛹估计全都死了,为了吃点蜂蜜就杀生,还将人家弄的断子绝孙什么的,益宁想想觉得怪不忍心的,但转念再一想,这里本来就以打猎为生,他也吃了那么多各种动物的肉了,现在再去假惺惺的装圣人什么的,也太矫情了,还不如直接享受美食呢。
野生蜂巢里的蜂蜜,被称为巢蜜,营养价值那绝对高出前世那些市场上卖的蜂蜜好几条街去。
益宁将几层蜂巢拆开,最下面一层很轻,只有六角形的孔洞,颜色是老旧的暗褐色,里面什么都没有。
中间那层和上面那层都很有重量,益宁估计了一下大小,洗干净两个罐子,用干净的麻布洗去里面的水分,又晾了一会儿,保证里面完全干燥,才用小刀将蜂房上头那一层厚厚的封盖敲开c剥去,露出里头鲜嫩的蜂房来。
蜂房是乳白色的,里头盛满了金黄色的蜂蜜,益宁小心翼翼的拖出来,一点点的挤到罐子里。
至于另一层,益宁敲开了封盖看了一眼,里头全是蜂蛹,没有蜂蜜,就让木坤去处理了,蜂蛹什么的,好可怕,还是不要沾手了吧。
将所有的蜂蜜都装进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