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洲向前一步,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祁木匠就被卷上半空,扔到几米远的地方,吐出好大一口鲜血,惊恐地看着陆寒洲。陆寒洲双眸如冰霜剑刃,哪里是一个普通人受得住的,因此那祁木匠吓得瑟瑟发抖。陆寒洲冷冷看着他,道:“滚,再让我听见你诬蔑他,绝不留你性命。”
也不知是吓糊涂了还是执迷不悟,祁木匠竟然撑着地指着他们大声嚷嚷起来:“看啊看啊,这两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竟然想要杀人灭口啊!为了一个不值钱的发明,竟然要杀我这个小木匠,穷人就是贱命啊,大家要为我出头哇,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祁木匠也算有点家底,但是比不上陆寒洲看着身份高贵,他一嚷嚷,人们下意识的同情弱者,不由得议论纷纷,还有人开始指责两人。
陆寒洲刚想动,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压在他的手背上,路小透冲他摇头,沸腾的怒火瞬间平静下来。他不能冲动,有无数个方法可以让这种小人无声无息消失,而不是在大庭广众留下话柄,让路小透在都城难做人,被人在背后议论。给小透一个安心的眼神,陆寒洲问着满眼惊惧的祁木匠:“知道这婴儿车是谁制作的吗?”
祁木匠摇摇头,目光已经落在那辆婴儿车上,这架车子比他自己凭借记忆模仿出来的成品简直是云泥之别,显然他的作品徒有其表,这辆车子却在细节上无一不打造得很完美,甚至很好地考虑了使用者的习惯,不管是婴孩或者大人能够方便使用。有这种技术的人会是谁?
见祁木匠开始怀疑,陆寒洲嗤笑道:“你可知木匠越关山?”
“不可能,越关山已经很少为别人做木工,你们怎么可能找得到他!”听到越关山的名字,祁木匠变得疯狂。越关山是长泽国所有木匠中的宗师级人物,就算前人也很少有能够超越他的,这人已经在业内消失快十年,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恰好找到。
“井底之蛙,你找不到他,不代表我们不行。你看看这是什么标志!”陆寒洲见他不死心,让路小透把车子的手柄转过去,只见手柄的圆头部分雕刻了一个小小的月字花纹,左右对称,极为隐蔽,但是又能一眼看出来这是谁的印记。
看到证据,祁木匠慌了,想要偷偷溜走,忽然听到人群中有人朗声出言斥责:“就算这车子是越关山的手笔,也不代表不是你们把他的图纸偷了给越关山制作,事情尚未清楚你们就伤人,公理何在?”
路小透抬头,呵,竟然是男主罗听风。奇怪,怎么在这里碰到他。
有了人撑腰,祁木匠胆子又肥起来,眼神猥琐地在罗听风和陆寒洲身上打量,觉得自己安全无碍,就奔到罗听风身边,装腔作势哭起来:“公子别让他们冤枉好人啊,我祁木匠在这一带做了多少年,谁不知道我就是靠这门手艺吃饭,如今好不容易做了一件得意发明,竟然还要被贼人偷盗,且贼喊捉贼。他们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点道理都不讲啊。”
罗听风蹙起了眉头,他了解陆寒洲的身份,陆寒洲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工具为难一个普通人,但是旁边有路小透就不一样了。那小子不过是一个普通村民,不知怎么的竟然勾搭上陆寒洲,并且还把人迷得晕头转向。难保不是这路小透见有商机,就抢了人家木匠的东西,想要占为己有,而陆寒洲护短心切,自然助纣为虐。相比之下,祁木匠天生就是是靠这口饭活的,路小透一个从未接触的人怎么会做,大大的疑点,因此他追问:“你们都不是以木工为生的,这老人却以木工为生,你们说是自己设计的东西,根本站不住脚,不要欺人太甚。”
见罗听风非要胡搅蛮缠,而且还死脑筋,路小透真想糊他一脸墨水,陆寒洲正要说话,路小透拉住他,无声说到,我来。然后路小透对祁木匠说:“既然你说你也做了一样的东西,还硬要说我们拿了你的,你既然要拿出来卖,肯定店里面不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