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了一会,又慢慢蹲在贞娘面前,喃喃地说:“贞娘,看着我,看着我说话!我问你,你还记得五湖吗?”
“五湖?那在哪啊?”贞娘困惑地望着他。
帅哥的表情慢慢有些绝望了,但他还在挣扎,“你还记得范蠡吗?”
他差不多用了最后的力气来问这句话。
“范蠡是谁?”贞娘问。
看官现在应该知道了,这个帅哥就是范蠡。
范蠡看到贞娘如此,感觉自己仿佛在向一个冰窟里慢慢下坠,他冷得直打寒战,但他还是机械地问着:“那你还记得铁布吗?”
贞娘摇头。
“单于呢?”
还是摇头。
帅哥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觉得身上一松,是啊,人死哪有复生的道理,这一切只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巧合罢了,一个正好与贞娘重名,并且形象又与贞娘撞脸的人,或者,这一切只是他自己的幻觉而已。
他的贞娘是确实死了。她独自躺在塞外的青冢里。也许她还在等待着他去带她回家,带他去五湖泛舟。
今天是贞娘的冥寿,范蠡来给贞娘进香,他在馒头庵供奉了贞娘的灵位。
虽然不是头一回来馒头庵,但此前,他的眼光,从来没着意去打量尼姑们,所以,他也没注意到其中有贞娘。
今天无意的相遇,反给他添了一怀惆怅。
范蠡走出馒头庵时,喟然长叹。
出征匈奴之前,他原本就有归隐的打算,而北征的结果,最终却是面对一堆青冢,这更使他心灰意懒。
回来后,他立即向皇上“乞骸骨”,皇上挽留不住,只得任他去了。
现在范蠡是一介布衣。虽然生活是悠哉游哉,但心中的伤痛,却永远不能平复了。
一队兵马浩浩荡荡顺着大路而来,范蠡让过一边。
范蠡知道,这是朝廷派出的南征方腊的梁山军马。
他挂帅北征前,与太尉宿元景谋划好招安梁山军队,以使自己北击匈奴能有强大的后备力量。这是范蠡的战略策划。他与宿元景冲破高俅的干扰,争到了皇上的支持。
在他到北边进行“静坐战争”时,宿元景上梁山,招安了宋江的部队。
梁山军马归顺后,朝廷本拟将他们作为北击匈奴的预备队。但依范蠡的谋划,静坐战争还用不着这支强大的军队。
后来形势急变,番邦铁布和玄礼等,与单于三个儿子打得不可开交,番邦一片混乱,已不足为患。群臣聚议,认为应先让他们两败俱伤后,再趁势出兵灭了匈奴。
正在此时,突然南边方腊闹事,雪片告急。宋江军队尚未扫北,先行征南。
这些事,范蠡现在都不必操心了。他远离了朝廷,远离了人世的争斗。
他看了看渐渐远去的队伍,转身走向来时的路。
宋江的兵马滚滚前行。他们去征剿方腊。
数番激战后,宋江军与方腊军会战乌龙岭。
宋江率部下李逵c王矮虎c武松等,与方腊部下包道乙c郑彪c夏侯成狭路相逢。
王矮虎与郑彪出阵相争,被郑彪一枪戳下马去。
宋江阵中,一个女将飞马出阵。
郑彪歇住铁枪,舒手去身边锦袋内摸出一块镀金铜砖,扭回身,看着那女将面门只一砖,打落下马而死。
郑彪提枪要战宋江,李逵见了大怒,掣起两把板斧,便飞奔出去。
郑彪回马便走,李逵直赶入南兵阵里去。
宋江恐折了李逵,急招起五千人马,一齐掩杀,南兵四散奔走。
武松也一路杀来,正与郑彪交手。那包道乙在马上见武松使两口戒刀,步行直取郑彪,便向鞘中掣出那口玄元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