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使者也不敢久待,屁儿颠颠地回去了。
铁布得到使者这个回报,大喜,不再思谋他图,心想,只管守着城池,他也攻不进来,我有南朝支援,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便了。越发天天在朝中肉山酒海,与贞娘莺歌燕舞。
部下见此情景,有见识者,以为败亡之象,斗胆进言:“大王应居安思危,况且现在情况,外被敌人包围,内有自乱之象,须早图良策,切不可为红颜祸水误矣!”
说别的还好,说贞娘是“祸水”,触到铁布的禁区,铁布不由大怒,斩进言者,自此,人人钳口,各思后路。
贞娘哪知这些,只听铁布说范大夫已经挂帅扫北,便想着是来接自己回家,也很高兴,任由铁布去闹。
贞娘归国之时,即与鲁滨逊去过海边,吃过南国的荔枝,觉得水果中无逾其鲜美者,心想,若能日啖荔枝三百颗,就不辞长作海边人了。一日提及荔枝,却是北国所无,铁布对贞娘是百依百顺,她要天上的星星都能与她去摘,听她想吃荔枝,便令人去南国采办。大家听得咋舌,南北路途遥远,高速公路还没修起来,如何能得?铁布命令驿马飞递,要不惜一切代价让贞娘吃到鲜荔枝。
部将庄贾,劝谏铁布说:“玩物丧志,玩人丧德,现京城危如累卵,不思退敌,贪一时苟欢,非为大王所取也。”
铁布大怒,笞责四十。
夜里,庄贾几个哥们广利,连举等人来看伤,庄贾哭着说:“我等兄弟几个,跟随大王南征北战,忠心耿耿,今为一妇人受责打,羞愤不禁,各位为何不救我一救?”
广利说:“外敌环伺,我等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如何救你?”
两人摇头叹息不止。
沉默了半天的连举,慢慢吞吞地说:“而今之计,汝等果若自保,只有一条路可走”
“何路?”那两人齐问。
连举轻声说:“反。”
两人大惊失色,庄贾说:“反?节操何在?”
连举这个“反”字一出口,反而变得从容了,他长舒一口气,说:“节操?我等虽在铁大王部下为将,实是单于之臣,铁大王篡逆,我等附逆,皆反臣,今天若迷途知返,不失国之有大功者,有节操之至!有节操之至!是有节操中尤其有节操者也!”
两人一听,如梦方醒。
“如何反?”广利问。
“上策,乘大王不备,缚而献之,有诛逆大功,中策,献城投降,有归顺之功,下策,弃而他往,虽无功,但无过,可保全身。”
“你主何策?”广利问。
“虽然当叛徒由我首倡,但我实有不忍之心,主张明哲保身。”连举说。
“你呢?”广利问庄贾。
“既然已做叛徒,何苦劳而无功,一不做,二不休,我愿取上策。”庄贾咬牙说。
广利低头不语。
“你呢?”连举庄贾齐问。
“上策太冒险,下策又无功,我取中策”广利犹犹豫豫地说。
看到他有些犹豫,庄贾恶狠狠地说:“不管取何策,既然决定当叛徒了,我三人必须齐心协力,同进同退,谁敢当叛徒,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他!”
那两人面面相觑,广利小心地问:“你意思到底是要当叛徒还是不当叛徒?”
连举说:“他的意思是咱三人在当叛徒这件事上一定不能当叛徒。”
“对,就是这么个意思,到底读了书的不同些,我大老粗就说不出这绕口令,你明白了吗?”庄贾看着广利说。
“我可能明白了,也可能糊涂了”广利说。
“不管你明白还是糊涂,反正我们怎么干,你得跟着干,不能三心二意!”庄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