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恭听!”我说。
“小强啊,当初你不参与,是心深处的自卑,觉得自己是穷鬼,配不上星竹,现在星竹失去双腿了,有了缺陷,你又觉得自己有机会了。这个啊,往轻里说,叫做机会主义,往重里说你自己去拈量拈量,琢磨琢磨!”
我脸有些发热,心里说,这小子,为争女人,真不惜往兄弟两肋插上两刀。
“唉哟喂,都一个个伶牙俐嘴的,还真把这当学校辩论赛了?”赵陆海笑了,“你说你们这么能说,管用吗?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执票人?说一千道一万,这票能说拿走就拿走吗?谁想跟我竞拍,现在就报名,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们!”
赵陆海这个大老板说到“竞拍”这一句还真管事,一下子寝室便鸦雀无声。
这寝室里论到钱,谁敢跟赵陆海死磕呢。
一片沉寂中,刘红旗的声音响起来了。
“晓世的话不错,可是为什么不往重里说?因为你不敢,你与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当初议定追星竹时,我们付出了感情,却并不缺乏理性,争这爱情股票时,我们既热情洋溢,却也深自戒惧,为什么?因为星竹在我们每个人的眼中都太完美,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太神圣,我们无时不在努力争取机会,也无时不在拈量自己。可是现在星竹失去双腿,我们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星竹还是那个星竹,你们却已经不是当初的你们!你们自以为是,居高临下,当初那个女神,仿佛已成了人人可随意而取的囊中之物,你们得了便宜还想卖乖,亵渎曾经的女神,还自以为在行侠施恩!我替你们感到羞耻!”
这家伙每一字每一字都似沉重的“瓦尔特拳”,打得我们一齐低了头,完全无反抗之力。
“各位大侠,你们现在是不是感觉很好,是不是觉得自己就象输出文明的列强,星竹就象无力反抗等待开化的弱国,可任由你们来决定未来的命运?”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我们不但没说话,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你们是真傻还是在装?看不出星竹喜欢谁?看不出她的感情指向?当然,我也鬼蒙了头,为了哥们义气装过傻,现在说忏悔并不足表达我的心情,我只希望自己有向星竹赎罪的机会!星竹在我心中,依然完美无暇,我不敢说自己配得上她,至少,亡羊补牢,我不能对不起她曾经的付出过的哪怕是一丝一缕的情感!”
刘红旗站在窗前一字一顿地说,此刻他就象武侠小说中描写的那种世外独行侠:他的眼神是冷的,表情是冷的,语气是冷的,血是冷的,心也似乎是冷的这家伙整个成了一个冰冻人。
赵陆海说:“红旗,这股票,你拿去!我没什么好说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谢。什么价?”他竟然平静地问了这么一句。
“感情没有价格。”赵陆海也平静地回答。
“各位没有别的异议吗?”他平静地问。
“没有。众望所归。”我们平静地答。
“谢谢。”
“不要谢,其实,我们应该向你道歉。”李晓世说。
刘红旗沉默不语。
“你知道李晓世是要为什么道歉么?”张大山忍不住问。
“他当然知道。作为兄弟,这点心灵默契还是有的。”李晓世说。
我们在心里默默地说:刘红旗,对不起,你不在场的时候,我们五个大男人,竟然没有保护好你的星竹。这份歉意跟随我们永远
我们望着刘红旗,等待他接受我们的道歉。许久许久,他才慢慢地说:
“道歉如果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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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醒来了。
他是从梦中惊醒的,他梦见一群歹徒追赶着阮星竹,他拿着鲁滨逊的火枪瞄着歹徒,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