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时,一定得有很大的决心和勇气?”
“有些事情,你不经历,可能不能感同身受,比如说,有时候,你可能会觉得活着更需要决心和勇气,或者说,死亡比活着更轻松时,只好退缩,放弃,选择轻松”
我又一次点头表示理解,“我想,这个故事与慕容哥有点关系吧?”其实在我心中,可能不仅只有“一点”关系。
她的表情告诉我,她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于是她说:“说一点让你想不到的与那个厕所也有一点关系。”
这确实有些出乎我意料,我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
“我想你肯定理解,拥迫的卓公馆没有私人空间,我没有自由空间,慕容哥也没有,我们之间就更没有,”她不再待我点头反应,而自顾慢慢地说下去,“我们的身份主要是我,有些特殊,当我成人的那时起,即使在卓公馆外,世界对我来说,也是拥迫的,不属于我以及我这类人的”
这时我突然隐隐感觉到下面的内容了。
“你猜想得对,在卓公馆,只有一处相对封闭的空间,就是那个厕所!说它相对封闭,是因为,它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但任何一个人暂时占有它时,别人进去,却必须被里面的人允许,在这一点上,它远远比我自己的房子强,因为我坐在自己房里时,别人是可以不经允许地进来,不需任何程序地抄家的”
自此,我都想到了,但下面的故事,我猜不出了。
“那天下午,我从厕所出来,迎头碰上慕容哥,那次,也许是平时看来还老成持重的他的唯一的一次冲动我想是因为他喝了酒的缘故,因为我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然后他就把我再推进去,关上了厕所门。
”我虽然吃了一惊,但没有叫喊,甚至我都没有胆子大声叫喊,当然,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抱紧了我,借了酒劲,倾诉了他对我的一些衷心话而已
“我只是有些害怕,但丝毫没有挣扎。就在这时,听到门外黎爷爷的声音,他照例进门前问一声里面有人没有,我慌乱地应了一声这个你肯定理解,我们这样,被任何人看到,都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听到我的应声,黎爷爷的脚步声就折回去了。
”但不巧的是,他遇到了也往厕所过来的蒙厂长就是熊涛的母亲,我和慕容清楚地听到他们在外面相互打招呼,然后黎爷爷说厕所有人马上他又好心地补充说,里面是女的,你可以进去的。
“那时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滞了,我想慕容也一样,我俩就这样呆呆地拥在一起,看着蒙厂长把厕所门推开进来”
她停下来,转脸向窗外,望着透过玉兰花树的森森细细的月光,象是在给我一个思考消化的时间。
这时,我便想起慕容说的那句话“是我害死了她”
想象得出在那个年代,象她这样身份的人,被发现这样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让人以轻生来逃避也是可以理解的。那会是一段很痛苦的往事,她不说,我也不必问。我想了一下,跳过这一段,问道:“那么,你喜欢慕容吗?”
她转过脸来望着我,声音毫无起伏地说:“我那时候还不满十八岁,真不知如何问答你这个问题”
我看着她的模样,心想,其实她现在这个样子,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对,其实她现在依然是十七八岁,因为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早在十多年前就停滞了。让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回答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勉为其难了,我这问题问得冒昧。
“不过,慕容哥引开那些造反的小将,让我和妈妈逃脱,这于我们有恩,不是吗?”她接着说。
我想我听懂了她的意思。
不过我还是不甘心,带些穷根究底的心理,尖锐地跟进一个问题,“那么熊涛小时候把你从车轮前推开,也于你有恩吧,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