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掩,还隔得很远,就能看清楚排上有三个人。
“竟然有一个小孩子!”曹昂眼尖,大声说。
“看起来象是一家三口嘛,木排上别无长物,要他们提供给养是不可能了,带带路还可以”随着两船靠近,对面的人看得越来越清楚,一男一女一小孩。看上去确然是一家三口。
“嗬嗬,吉祥三宝啊!”心情不再紧张的曹安民也开起玩笑。
那一家三口都只是粗布衣裳,补丁叠叠,风尘仆仆,男子看上去是一个书生模样,女人虽然穿着寒酸,却掩不出天生丽质,曹安民与曹昂的眼睛,都是定定地盯着了那个女人。
几个男人一起在海上混了这么多天,生活枯燥乏味,正如曹安民说的那样,就是看到一只趴在浮冰上母海豹,都觉得是眉清目秀的。
这个女人的出现的这一刹那,给无边无际的单调的海蓝注入了一片勃勃生机。
何况她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曹昂,曹安民哈拉子都流出来了,曹安民喃喃自语说:“真是说美女,美女到”,曹操心说,这小子胡说,从来只听过“说曹操,曹操到”,难道这美女也能跟我赛跑?
这时曹操早已出船舱,典韦回头看着曹操的脸色,曹操则眯缝起双眼,这既是一种聚焦打量,更是在掩饰眼中的光芒。
曹操看了一回,忽然觉得这美女有些面熟,便向曹安民说:“此女有些面善,貌似象某个我们认识的人”
曹安民细看一下,说,“果然,眉目间有些象那个张绣的叔叔张济之妻,那也是个美人哦!”
“你直接说张绣的婶婶岂不省事。”曹昂嘻皮笑脸地说。
曹操眯着眼微笑了,“不错,还是年轻人脑子快,张济之妻邹氏,确有几分动人颜色!”
曹安民立即会意了,况且他又是年轻好事之人,便对曹操说:“那我们且把她弄过来吧。”
曹操沉一沉脸,说:“以我等身份,怎么能做这等欺男霸女之事呢。”
曹安民笑着说:“叔叔此言差矣!想这美妇,嫁了这个穷书生,却不是明珠暗投,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必是贫困一世。若跟着叔叔,日后却必享荣华富贵,这是她的幸运,怎能说霸,这穷书生,叔叔以后打发他一点钱,却不胜过潦倒终生,这也不算欺啊。”
曹操拈须微笑,“小子巧舌如簧,说得倒有几分道理”
曹安民说:“那小侄就去把她请过船来。”
曹操说:“以礼相待,休得轻浮。”
曹安民说:“不须吩咐。”于是转身向那书生模样的人高喊:“兄台请了,难得在这大海一遇,也是缘份哪,兄台如何称呼?”
那书生见他彬彬有礼,也拱手答道:“在下姓张,幸会!”
曹安民回头不怀好意地笑着,“叔啊,他居然也姓张,莫非还真和张济有些儿亲戚,哈哈!”
曹操也忍不住大笑了。
曹安民转脸高喊:“就请张兄弟和这位花容月貌的美娘子上船坐坐如何?”
木排上两人立即觉出对方的轻浮,交换一下眼色,那女人轻轻对书生说:“翠山,这人笑里藏奸,你说如何?”书生看她表情,已明其意,说:“素素,你现在不可再妄生杀心,我们不理会他便是。”说罢,高声喊道:“我们有事在身,后会有期。”便划动木桨。
曹安民回头对典韦说:“典韦将军,留住他们!”
典韦望着曹操,曹操微微颔首。典韦便操起船头铁锚,挥臂一抛,锚应手飞出,勾住木排,典韦双臂扯动缆绳,木排箭一般靠近了他们的船。
那书生怒目圆睁,“原来是强盗打劫!”腰间拔出一把钩,去缆绳上一划,缆绳本是绷得极紧,吃这一划,立即断裂,典韦正在使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