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吧。”
“很容易学的,阿梅就踩了一次就会了。你自己先试着用吧,我去做饭去。”说完,他就到厨房忙着做饭。
姚思远打开了罩在衣车上的布罩,慢慢地穿好针,就开始动手用一块碎布练习缝纫。开始时,她的手脚配合不了,总是要停停车车,车车停停,线路也是歪歪扭扭的。她模索着调整了线的松紧度后,反复又练习踩了很多次,慢慢地她找到了一些规律来,线路也车得较直了,速度也渐渐地加快,就拿出裁好的园领衫来车。
当她正车得起劲的时候,李厚梅拎着一袋刚领回的马蹄,迈着疲惫步伐回来了。一进门她就喊道:“起跃,你怎么回事呀?涛涛睡着了你都不管一下?”
姚思远这才扭过头来看了看涛涛,不知是什以时候小家伙扒在小饭桌上睡着了,嘴里还含着没有吃完的半个棒棒糖。
“我一直在厨房里忙,根本就不知他睡着了。我说呢?怎么崽崽这么老实呀,半天没见他做声,原来他做梦去了。”赵起跃在厨房回答。
“我也只顾着车衣服,没有回头看他,还以为他在乖乖地吃糖呢。”姚思远感到有点抱歉。
“他肯定是哭累了,这么早就想睡。”李厚梅刚才在儿子哭闹时没有时间去理他,心里一直感到很内疚。现在又见他歪着脖子扒在桌子上睡觉也无人管他,感到很心疼。她放下马蹄袋,赶紧把孩子抱到床上,脱了鞋,轻轻地拿出他嘴里的糖,再给他盖了一床薄线毯,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这才安下心来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歇口气。
姚思远很快就把才几条线路的园领衫车完了,虽说线路车得不是那么直,但总归是完成了她的处女作。她急忙把园领衫套在自己的身上,问李厚梅:“你帮我看看,合身吗?”
李厚梅站起来到她的身边,左看右看:“这就叫做量体裁衣了,不大不小,正好!”
“我可不是裁的外套啊,园领衫只能是内衣。”
“内衣的话,可能稍大点。”
“那就对了,还要宿水呢!”
“你真有二下子!第一次就裁得这么合适。有空时,你帮我涛涛也做二件?”
“当然可以,不过那还要去买童装裁剪书。”
“我们厂不是有图书室吗?可能有借的吧?明天我抽空去借借?”
“可能有,那我去借吧,我还要找其它的书。”
“好,那就麻烦你了,你现在的时间比我们多些。”
“你工作c家务那么多,何必还要削那么多马蹄?”
“没办法啊,家里的老屋被大水冲垮了,要建新房,要我们凑一些钱,上月刚买了缝纫机,手头上没有多余的钱,只有做点临工了。”
“削一斤马蹄给多少钱?”
“八分钱。”
“你们一天能削多少斤?”
“二个人抬着来做,晚上还要熬到深夜,顶多能削三十斤吧。”
“挣点钱真不容易。”
“确实,我整天感到腰酸背疼的,从来没有睡一个好觉。”
“是啊,各有各的难处。要是人懒一点,更加没法过日子。”
“但是不管怎么样,饭总是有吃的,衣也是有穿的,比起我们长靠以前的生活,又好多了。”
“是啊,我们家也就是这个样。”
“把桌子清好,准备吃饭吧。”她们俩小声地聊着天,赵起跃在厨房已经把饭做好了,在厨房向他们说道。
“你就同我们一起吃吧,反正也没有什么好菜,免得你去食堂买。”李厚梅用疲劳的眼神望着姚思远,恳切地说。
“不用了,我已叫我宿舍的小李买好了,吃完饭,我还有事。”姚思远见他们这么忙,不想再打扰。说完她就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