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看信了,所以,她把信一古脑儿地塞进她的办公桌的柜筒后就急忙回去休息。
爆瓶事件没解决,大家心头好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感到很沉重。只有杨大花感到无所谓,每天来上班只是来混混时间。她在车间转了几圈后,就跑到配料车间办公室去。
张主任正坐在里面看报表,见她进来,热情地请她坐下。
“怎么样?爆瓶问题现在解决了没有?”
“这段时间我都是在车间查原因,我分管的二个车间看来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尤其是配料车间,有你这么好的领导负责,我们做技术员的省心多了。制瓶车间和包装车间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不知道他们查得怎么样。”
“你们科长看来水平是有些差,为什么质量问题老得不到解决?”
“他是全科的总指挥,知识是有些老化,成天只知抽烟喝荼,也不去学点新的东西。我在北京玻璃制瓶厂学到不少东西,唉,他又不听我讲,人老了,很固执的。”杨大花一边议论着一边摇摇头,似乎质量问题多就是邓科长一手造成似的。
这时,有几个工人来找张主任有些事,她才离开主任办公室。
她到制瓶车间和包装车间转了转,不见陆奇,就又溜回到技术c检验科办公室,坐下来,倒杯水,拿张报纸慢慢地看着。她觉得肚子有点饿,看看手表,十一点还差十五分,要到十二点才下班,离吃饭的时间还早着呢。她今天带了些烧鸭来,中餐想请陆奇一起吃。她吞了一下口水,真不知道怎样打发这慢长的时间。见四周无人,就从她的桌子里拿出个小园镜来,仔细照着脸,发现嘴唇下有颗刚长出来的青春痘,她把那中间的小黄粒轻轻地挤出来,然后把头发整理了一下,把她那只看不顺眼的小小的右眼睛往上扒了扒,恨不得一下子能把它扒大,但是一放手它还是顽固地恢复到原样,于是,她只好重新把一绺头发好好的盖在右眼角上。她喝了口水,拿着报纸又翻了翻,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她突然想起早晨她拿给姚思远的那沓信,就再也坐不住了,到姚思远的桌子旁边,她知道邓科长今天到市里开会去了,陆奇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办公室,她大胆地打开姚思远的柜筒,发现信都被拆开了,正好可以拿出来翻看。她看了几封,果然如她所料,这些都是些求爱信,其中落款为广州硅酸盐研究所的夏冰的信最多。她看着他的其中一封信,默念了一小段:亲爱的思,离开你不到一个月,你真要把我想死了,我这颗属于你的红心,永远永远地等着你回到我的身旁她还想继续往下看,正在这时,走廊里远远地传来了脚步声,她只好急忙把信又塞回到姚思远的柜筒。她又回到她的办公椅边坐下,喝了几口水,心里默念着:广州硅酸盐研究所,夏冰。
偷看了刘远思的信后,她心里暗暗高兴,她想,如果她和那个夏冰能成,我和陆奇就有戏了。哼!事在人为!
十二点还差五分钟,杨大花就去食堂。她买好自己的饭,在面向卖饭的第一排的一张桌子边坐下并把一个空挎包放在邻坐上,一旦有人要坐,她就说有人了,然后,她把她带来的一饭盒的烧鸭,拿了块大的慢慢地啃着。
不一会儿,食堂来买饭的人渐渐地增多,当她看见人劳科谢科长刚买完饭,正想找个位置坐下时,她赶快招呼她过来坐在她的旁边并热情地请她吃烧鸭。
谢科长夹了块鸭肉有滋有味地吃起来,一边还赞不绝口:“好吃,好吃,又脆又香,还有点芝麻味,味调得真好。你是在哪一家买的?”
“这是我爸那家馆的特色菜,老字号的了。你爱吃,下次我拿一些来给你带回家吃。”
“你帮我买一些差不多,饭馆是做生意的,都是要赚钱的,我哪能让你爸馆里亏本?”
“他哪能亏?只要你爱吃,我付钱。”说完杨大花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