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上班,回家又要带孩子,买菜c做饭,哪顾得上那么多啊?”姚思远怕赵起跃因为家里脏感到难堪,尽量说些安慰的话。
“现在孩子大些,还算好带的,他小时候,那就更难,白天我们二个忙忙碌碌还不说,到晚上小东西还不给你好好睡,有时整晚哭闹,搞得我们一夜都没法合眼,第二天早上,又不敢请假,把孩子放进托儿所,还要照常上班。钱本来就不够用,要是请假扣了工资,谁还受得了?”
姚思远一边逗着孩子玩一边与赵起跃说着话,这时涛涛见他爸爸没理他,就想悄悄地跑到他爸爸背后开抢打他,由于没看路,他一下子拌倒脚下的小板凳摔了一跤,顿时他哇哇大哭。
姚思远赶紧把他抱起来,发现他头上摔了个大疱,裤子还湿漉漉的。
他爸爸慌忙跑过来,找了条裤子叫姚思远帮他换上,自己则到邻家奶孩的妈妈要了些人奶拿回。
李厚梅听到孩子的哭声,也慌忙放下手中的活,从厨房跑出来,见她的宝贝没有什么大问题:“这小崽太调皮了!”才放心又回到厨房做菜。
赵起跃一边给孩子搽奶一边嘴里还不停要哄着他:“涛涛最勇敢的,摔跤了也不哭,哪个板凳最坏?让我涛涛摔跤了?我去打死它!”说着,他就把那个倒在地下的板凳踩了几脚。涛涛这才停止了哭闹,给他爸爸看那支新手抢。
赵起跃接过手抢,对准使涛涛摔跤的那张板凳模拟地开了二抢,他一只眼睛闭起,一只眼睛瞄准板凳,嘴里还发出“叭,叭”的声音。
姚思远也在旁边助威:“坏蛋板凳打死啦!”
涛涛看见他爸爸那么认真的样子,似乎真的为他出了口恶气,脸上马上阴转睛了。
他们二个逗着孩子玩得高兴,不一会儿,李厚梅在厨房里喊着:“收拾桌子吧,准备吃饭。”
饭菜很快地摆好了,这是他们家除了年节外做的最好的菜。有半支白斩鸡条红烧鱼c鸡蛋抄番茄碟芥菜,还有一小碟自制的酸野(酸罗卜,酸黄瓜,酸辣椒等)。正准备吃饭时,赵起跃突然想起应该给客人喝点酒,马上从一个口袋里拿了点钱就想往外走并告诉李厚梅:“我去买瓶酒。”
姚思远马上拉住他:“不用,不用!别那么客气了,我也不会喝酒的。”
李厚梅在旁边说:“她不会喝酒就算了吧。要买你不先买?”
赵起跃不好意思地说:“刚才买菜时,我的钱没带够。”他想,要是等到自己买酒回,还不知要等到几时,也就算了。
吃饭时,姚思远把盘子中唯一的一条鸡腿首先给了涛涛。孩子像从来没吃过鸡腿样,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李厚梅夹了几筷子鸡肉和鱼放在姚思远碗里:“没有什么菜招待你,你就别客气,随便吃些吧。”
“这么多菜,还说没菜?我在学校里一星期能吃到三四次肉就算不错了,鸡肉是很少吃的。”
“你现在这么瘦,上班后你就要补上了,工作学习是弄不完的,还是要顾顾自己的身体。”李厚梅关心地说道。
“大家都彼此彼此。近来厂里的情况怎样?”姚思远问道。
“唉,还不是老样子?效益还是不怎么样,每个月我们也没见有什么奖金发。”赵起跃随口说道。
“厂里的技术人员c干部倒是多了起来,听说退货的还比原来多。不知这些人上班是做什么的?”李厚梅深有感慨地说。
“厂里的技术人员不下车间去解决问题?”姚思远问道。
“谁知道他们下不下?不过技术c检验科的老黄和阿奇上次他们攻关解决了瓶口裂纹问题,厂长在大会上还表扬过他们。杨大花我们就没听说她做了些什么,只知她现在的眼睛长到脑门上去了,架子大得很,根本就看不见我们。”赵起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