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朱瞻基进来,孙贵妃顿时哭的梨花带雨,呜呜咽咽的好不伤心。朱祁镇整个人哆嗦一下,忽然一下子哇的一声哭起来。朱瞻基进来就看见自己得;老婆儿子哭的伤心,仿佛自己死了似地。皇帝扫视殿内的人,所有的人都心肝哆嗦一下,跪下来山呼万岁。皇帝上前把老婆儿子给拉起来,也不叫伺候的人起来,只是阴沉着脸说:“你们这些奴婢是怎么侍奉贵妃和太子的?”
言下之意就是奴婢们不好,要拉出去打板子。孙贵妃抽噎着说:“奴婢们尽心伺候,是——”孙贵妃说着又哭起来,皇帝又问太子,朱祁镇死死地抓着父亲的手,也哭的讲不出来话。这个时候方嬷嬷推一下万贞儿,她猛的机灵一下上前道:“是皇后娘娘对着太子殿下说了好些糊涂话。太子殿下年纪小就当真了。贵妃娘娘听见了委屈的没法说了。”说着万贞儿先看看正在拿着绢子擦眼泪的孙贵妃。
“回禀圣人,那些话奴婢不敢说!”万贞儿故意是吞吞吐吐的,等着皇帝发话。“你只管说。皇后到底对着太子说了什么了!”皇帝果然是上钩了,一拍桌子一副天塌下来我给顶着的神气。万贞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朱瞻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其实朱祁镇是不是孙贵妃生的,皇帝心里清楚。当初孙贵妃把宫人的儿子抱过来当成自己的儿子,其实是经过朱祁镇允许的。
朱瞻基贵为九五之尊,后宫嫔御不少,天下的珍惜药材和杏林高手都在身边伺候着。奈何是子嗣不盛,曾经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对着皇帝隐晦的表示过,在儿女份上,皇上的子女缘浅,不是人力能强求的。自己这些年只朱祁镇一个儿子,若是留下那个宫人,太子的身份低微,给藩王们又是个借口。自己经历过叔父谋反的糟心事,朱瞻基不想叫儿子还经历一次。自己若是有什么不测,那一天龙驭上宾,太子年幼藩王作乱怎么办呢?
孙贵妃正好合适做太子的生母,皇帝哼一声安慰孙贵妃:“皇后是糊涂了,爱妃何须和她计较。”
孙贵妃在一边抽抽噎噎的道:“这样的话真是其心可诛,皇后是在离间我们母子的感情。她是正宫皇后,便没有亲生的儿子做储君又如何?以后她也是母后皇太后,哪里能这样亟不可待?可怜太子还是个孩子,皇上没见着,太子回来脸色难看,身边的保姆和臣妾都给吓坏了。孩子吓得话也不会说了。”说着孙贵妃拉着朱祁镇,凄然的道:“儿啊,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是你的母亲么?”说着孙贵妃说起来自己如何含辛茹苦的把朱祁镇给养大的。孙贵妃话唠能力全开,从朱祁镇出生的时候讲起,一件一件的讲起来,说了半个时辰才说道朱祁镇小童鞋一周岁的时候。
万贞儿和一干宫人听着都是满头黑线,按着孙贵妃这个痛说革命家史的范儿,没准到明天才刚说到朱祁镇五岁的时候呢!皇帝听着孙贵妃的哀哀讲述,想着孙贵妃对着儿子是没的说,比亲生的还要上心。他也忍不住感叹一声,温言劝道:“贵妃慈母心怀,天下人皆知的。好了,太子也是年纪小不懂事。你明白了吧,那些话都是假的,你不能再叫你母亲伤心了。”
朱祁镇这个时候慢慢的镇定下来,他忽然一下子抱着孙贵妃大哭起来,皇帝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子两个也是有些心酸。皇帝安慰孙贵妃不提,朱祁镇小包子被特别允许留在翊坤宫过夜,安慰一下他脆弱的小心肝。皇帝在翊坤宫,孙贵妃也不好做得太过了,孙贵妃哭了一会慢慢的停下来,丫头们捧着梳妆的东西伺候着孙贵妃洗脸,重新涂匀脂粉。孙贵妃的衣裳也有些皱了,孙贵妃和皇帝告退,进去换衣裳。
等着孙贵妃进了里面,她看着万贞儿说:“你倒是个忠心的,皇后莫非是早就算计好了,一直等着机会说那些话?还有皇后给太子的酸梅汤,太子没有喝么?”
万贞儿想想,若是说今天的一切是皇后预先设计好的,似乎有些不像。万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