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能不敢掠人之美,给令尊与你的仕途增添麻烦,那么,如果我愿意退一步,做你的偏室呢,是不是没有问题?”
两个侍女失声惊呼:“教主”
希丽莎怒道:“闭嘴,我不是什么教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看着王子,道:“王子殿下,你看呢?”
王子道:“我”
他忽然发现,原来拒绝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很美的女人,竟然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是,他终究是征战沙场的战士,自有杀伐果断之悍勇,心中既有决定,当然不容轻易推翻自打脸皮。当下面色一沉,冷冷道:“希丽莎小姐,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而且,我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
他微微一顿,眼里掠过一丝冷厉,语气更是森冷:“希丽莎教主,你之所以坚持要做我妻子,原因无非有二。一是躲避安无风,二是在等安无风寻到来带你走。”
希丽莎的脸色益发苍白,道:“王子殿下,我既然躲他,为何又要等他,此岂非前后矛盾?”
王子淡淡道:“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心里明明渴望的要命,表面上却是百般拒绝。虽然我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里面有了一些结,你试图通过某些事,去验证,去捋顺这些结,譬如,找上了我。”
希丽莎目光低垂,看着精致华丽的绣花鞋,似乎很疲倦了,仿佛梦呓一般喃喃自语:“他没来,他没来,他不会来啦”
门外一个冷冷的声音截囗道:“他永远不会来了!”
希丽莎霍然抬头,望着门口一身泥泞湿衣犹未干的侍女,颤声道:“琴妮,你说你说什么,他,他永远不会来的”
琴妮没有回答,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春季江南,雨丝如烟。
这一日清晨,入静禅坐的行德禅猛的一震,抬头望去,窗外一株沐春生长正盛的花枝忽然无风而折。
深邃的眼睛霍地闪现一丝奇光,袖里双手暗自捏算,然后,眼神黯淡,弥漫着怆然凄惋,轻轻一声长叹,喃喃轻语:“迟了,迟了”
“什么迟了,谁迟了?”
一人一伞,在雨尘中,缓步行近,然后拾级进来卧龙寺。
伞收处,露出一张俊逸的中年面孔,只不过,原来中年时节,正是男人黄金阶段,精神精力正处巅峰,然而,他的鬓角竟然出现几许灰白。
行德禅师起身而迎,双手合什道:“梦檀越别来可好?”
中年男子正是梦中游,他摇了摇头,心情似乎颇为沉重,叹了口气,道:“不好,昨夜睡梦之中,忽然醒来,便是彻夜无眠了,思量许多,却是偏偏不明其故,总是隐隐约约的难受之至,想到禅师佛法通灵,便清早而来,但扰了禅师早课,实乃罪过。”
行德禅师道:“无妨。梦檀越随老僧来屋里用茶。”
梦中游道:“禅师客气了。”
行德禅师把梦中游引进他的禅房,便有一个小沙弥入来泡茶。
二人对坐而饮,然后都沉默不语。
行德禅师眼帘低垂,似乎继续做尚未完成的早课。
梦中游呆呆的看着桌上的茶,怔怔的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梦中游轻轻的,仿佛自言自语:“紫烟神尼托付我的《道家正藏》我已经交给他了,难道还改变不了么?”
“《道家正藏》?”行德禅师眼帘抬起,“如此珍贵宝典赠送与你,紫烟果然对你极是宠溺,泽被后生小辈。”
梦中游眼里闪起一线光亮,道:“禅师,依您看是不是”
行德禅师道:“《道家正藏》乃道家修炼之总纲,包罗万有,对专修道家绝学而言,自然是法才吻合大道可取之。然而,令郎身兼佛道两门绝学,倘若,有人指导把两门功力分开,也问题不大的;当然,最好的也是最幸运的,便好像你这般把佛道儒三家正融一体,形成独一无二的混沌力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