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漠声音道:“或许是那样,又或许当我靠近与你,杀机毕现为你所觉,倘若一击绝杀也罢,但如果一击无果,锐气顿失,反教你趁了时机,反制于我,却是万万不妥。”
坦基神王眉角一挑,缓缓道:“能在我眼皮底下把人提走而不为所觉的,轻功定是很好,且在极短时间内可以飞速判断场景变化规则的人,自是头脑活络思维敏捷,具备这两种优秀属性的人,拜火教内,只有一个,土护法。”
那人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碰上火护法。他的称呼有个‘火’字,外人不知道以为他性格火爆,其实恰恰相反,他的脑袋比冰还冷,他思维之严谨之迅速,赶得上八个人凑合一起。”
坦基神王神色一松,道:“幸好你不是火护法。”
那人道:“我不是。”
坦基神王显得更轻松了,居然笑了笑,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好生奇怪。”
那人道:“什么奇怪?”
坦基神王道:“罗曼蒂娜不是一直想做教主么,现在,她的心愿都快达成了,为何偏偏横插一手呢?”
那人淡淡道:“罗曼蒂娜想要做教主没有错,但绝不是要希丽莎教主死。”
坦基神王沉吟道:“也对,希丽莎毕竟领导了数载,且承传位正,自然赚到了不少忠诚追随者,倘若她被算计而死,日后终归纸包不住火为人所知,不满,甚至怨恨丛生,那个时候,怕是整个宗教离崩塌不远了。”
那人沉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忽然冷笑一声:“既然你都知道这个道理了,为何你背后的人不知?”
坦基神王长叹一声,道:“或许,大家的平淡安逸日子过腻了,试图寻找一点刺激的事儿做,给平淡无奇的生活增添几许趣味罢。”
那人道:“其实你并不是一个喜欢玩刺激的人。”
“我不是,”坦基神王叹息,“我喜欢稳稳当当的过日子,要不然也不会练暗器技术,因为我连动也不想动。”
这倒是实情,他的体型的确不适宜剧烈动作,与木洛神王一战,虽然占尽便宜,但其实已经消耗了他的大量体能,否则,刚才和希丽莎的三个侍女一击之力就绝对不是那样的,他不会被逼退,三个侍女会当场被生生震死。
那人忽然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跟你说那么多?”
坦基神王目光一闪:“你在拖延时间?”
那人一声轻笑,道:“不错。”
坦基神王道:“为何?”
那人道:“如果火护法推算没错的话,贵教的使者大人家里将要发生一场事故,交代我无论如何要阻你一段时间。”
坦基神王眉角一挑,射出一道厉芒,但很快黯淡下来,道:“火护法想多了,我已经很疲倦了,现在只想面前有一张舒服的床。”
微微一顿,道:“如此说来,你不是来和我动手的?”
那人笑道:“你的长刀我却是不惧,怕的是你全身的暗器,要不然,怎么会躲在你的背后呢。”
“哦,原来如此,”坦基神王似乎恍然大悟,“你以为我看不到你位置,就不能精准发射暗器是么?”
那人道:“难道不是?”
其实那人虽然居其背后,但是声源忽远忽近,忽左忽右,无疑干扰他的方向辨识。
坦基神王道:“土护法,你错了。”
未见他双手如何动作,一蓬乌光向背后射去,脚跟地上一点,提刀疾速滑退,然后,猛地一个后仰,刀随身转,从上到下,反手劈落。
他这一式,在中土武学称为“铁板桥”,是最寻常不过,也是最危险的招式,毕竟,敌居背后,这一招形同孤注一掷,成功了可将敌手从头到胯劈作两半,失败了,也就是把全身交给对方,任由宰割了。
他说过他不是喜欢冒险的人,他之所以敢这么做,实则已经算准了土护法的位置,在发射暗器的同时攻击,土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