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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偏头看了看只有一个座位,摆摆手说:“毕静,你去坐吧。”

    毕静推她:“你快去吧,一会被人抢了。”

    萧离为表示出了十分的不屑:“这还有什么好让的,我怕你那两只粽子坚持不到回来。”

    两只粽子?华夏当然明白他是在关心她的脚,却忍不住心理抱怨,明明是很好的话,明明认真说出来可以让人感动的,他却偏要说得这般冷漠,不恨他还能去恨谁?其实萧离为以前就这样,一起坐校车的时候总是要用很莫名很无情的口吻把座位让给她,然后自己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对她恶语相加,你是猪投的胎吧,怎么能天天这么晚。她以前总是猜不透他那样别扭的原因,后来想通了,大约是种习惯,他面对她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不自然,从小到大,一直一直。最亲近不过的人,有着重叠的十六年记忆,分享共同的成长经历,能记住他每一段的变化,宝贝他每一年送的礼物,可是他面对她时却不肯流露自然。这些年,华夏的心里早砌满了那种叫做失落的砖块,堆起一座高高的围墙。

    而她却真的像离为说的那样,她是傻,真的傻,她堆了围墙本意是要和他划分界限各据一方,却阴差阳错的把他围在了里面,没有门,没有出路,没有人走得进来,如果有一天不得不把他从心里赶出去,如果有一天必须要将他彻底遗忘,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拆墙,她很想知道所谓的那一天是否便是今天。她想要再看看他,只是看看,心思千回,视线模糊,偏又看到他们牵着的手。华夏机械的转了头,坐在那里端看两旁飞驰的景物,一片迷茫,心里死一般静寂,忘了疼,忘了痒,只一心希望拆西墙能够一针见效,疗程短不反弹,将来不会再发疯拆东墙来补。可分明是要把他轰出去,却像是放自己一条生路般。怎样都是一场痛,早痛晚不痛的。她是华夏,她何年何月怕过何事何人。她什么都不怕。

    最后是吃的混合西餐,三比一举手通过的。华夏从小就喜欢番茄酱乱拌通心粉,喜欢的角度参照小孩儿钟情搭积木,玩心掺杂在食欲里,少年时对这样的吃法颇为得意,现在对此仍旧没有任何办法,看到了就心性使然,不玩便心不能平。萧离为和毕静都知道她这个恶癖,提前知识普及给了樊覆舟,可是他看到华夏一脸幸福的将半瓶番茄酱倒在通心粉上拌来拌去时还是稍稍不能保持冷静,眼里不自主的闪耀了一瞬寒光。她捕捉到了,歪着头回给他灿烂温暖的微笑,他的眼角就更加寒得深沉了。

    萧离为难得开口,故作头疼:“你玩起来还没完了?不吃饭啦。”

    华夏顶嘴:“你把那些蜗牛放了我就不玩了。”

    离为干脆把焗蜗牛推到她面前,用刀子指指点点:“你看,这是触角,喏,眼睛好像也在上面。”

    华夏从来不知道什么灯能省油,使劲舔了舔叉子也伸过去扒拉,“哪呢?眼睛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傻妞,找什么啊,你眼睛长蜗牛身上了么。”她那点小伎俩根本恶心不到萧离为,他还是那副德性,“怪不得看不见。”

    华夏抬腿就踢了他一脚,结果樊覆舟看了过来,面无表情:“你,踢错人了。”

    她的脸忽然有点红,低声的说了句:“对不起。”乖乖低下头吃粉,不再多动作,也不再多言语。

    后来樊覆舟和华夏间有几句对白是这样演绎的。

    他说:我要是哪天看你不顺眼了想让谁对你留下不好印象了,就带着你去吃通心粉,又便宜又能准时让你现原形,绝对不会让观众失望。我以人头发誓,以亲身经历做担保。

    她撇嘴:你记仇。

    他皱眉:你踢的那脚现在想起来还疼着呢。

    后来领着他们围着a城逛了一小圈,去了锦绣园,吃了地道的小吃,又奔上帝华大厦挤在拥挤的人群里俯瞰全市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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