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原来是他做的啊。”
华夏点头:“应该错不了。你几时见他是主动往自己身上揽过错的。”
两个人正笑着,有人走过来礼貌的问:“请问这里有人么?”
她回头说:“没有。”又觉不对劲,哪里眼熟,抬头去看,竟然是樊覆舟。所以,不是他即便站在眼前也认不出来,是没给华夏机会碰上他在眼前。
有负责的老师出来调试话筒,喂了几声,才开始广播:“获国家奖学金和一等奖学金的同学请坐到前三排来。”
关欣拍了拍她的手:“一会散了在门口奠基石那儿等。”
她点点头,起身考量着从樊覆舟这边绕出去近一些:“同学,麻烦让一下。”
樊覆舟站起来,礼貌的给她让路。从他身前经过的时候,她忽然有点紧张,如果没有那次人口拍卖,如果没有瞬间的眼神交汇,如果没有后来室友的八卦,也许他会是陌生人,路人,认识的人,绝不会是令她心跳加速的人,但那些只是如果,她走过去的时候,呼吸有些紊乱,因为屏气的缘故。
等她在第三排找到空座向人询问是否有人时,那个抬起头说“没有”的人竟然也是樊覆舟。华夏条件反射一般的回头去找刚才的位置,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人。
疑似樊覆舟的人温声问:“同学,你要坐进来吗?”
她冷静下来说了“谢谢”,又一次路过他,却是满心疑问。听说过对一个人思念过度会导致幻觉,可是在没有照面的日子里明显已经将他遗忘,难道说对一个人过度的不思念也会导致幻觉?她正谴责着自己的谬论,旁边的人伸出手友好的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樊载舟。”
华夏觉得事发突然,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双胞胎?也礼貌的伸手过去,蜻蜓点水:“你好,我叫华夏。”
他笑得很温和:“你刚才看见我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惊讶?”大约只是出于好奇。
华夏说:“没什么,我认错人了。”
他说:“也不是很熟悉的人吧,不然怎么会认错。”
华夏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自作多情把那点破事到处宣扬,他不是李白,她也不是小白,照实说:“一点都不熟,就是一起观光了一圈校园,走累了一同喝过冰水。”
他笑,笑得她眼前模糊,和那天路灯下樊覆舟的笑容一样,都是皎洁如月光。于是她问:“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樊覆舟?”
他忽然诧异得眼睛发亮,沉默了一会问:“你怎么知道的?”
华夏说:“猜的,你们长得挺像,名字也像。”
他目光冷峻:“请你不要乱说,覆舟在八岁那年就夭折了。”
华夏惊出一身冷汗,忙回头去匆忙的找,也许是一心一意的缘故,她的视力也配合着百步穿杨了,关欣的旁边坐了系里另外一个女生,而那女生的旁边是个空座。她回想那天,与他见面时的的确确是个大晚上。“活见鬼了。”低低咒出来后,更加让自己不安。她又看了看樊载舟,他的侧脸很好看,可是和樊覆舟的侧脸一重合,就浑身惊悚。她头皮发麻,“你不要骗我哦。”
他偏头,眼神纯净而茫然:“骗你什么?”
台上开始颁奖,他们都不说话了,华夏只盼着大会可以早点结束,好赶紧出去找间寺庙烧香拜佛。先是国家奖学金获奖的同学上台领奖,哗啦啦挤上去一大堆。再接着是各个赞助的一等奖上台领奖,发证书时都是要一一念过名字来的,她听得仔细,那个自称樊载舟的人就是樊覆舟,经院四年级的樊覆舟!华夏恨得牙痒痒,愤恨的望过去,那人却一脸的坦然笑容平和,她就愈加恨了,窃动肝火。所以,全部获一等奖的同学象征性的合影时,她正杀气腾腾的斜睨着旁边站的人,而不幸的是刚好被不长眼的镜头象征了进去,更加不幸的